沈云香来到大门口见到周温良，他破衣烂衫，衣服上满是补丁，脸上布满皱纹不说头发也全都白了乱糟糟的满是灰尘与油垢，一缕一缕的贴在头皮上，眼镜上的镜片也裂开了。

大冬天的穿着单薄，鞋子也破了，露着冻的通红的脚指头。

“爸，爸爸，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大姐姐在看着我们呢，人来了，她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姐姐？”

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晃着周温良的手说道。

周温良醒过神来，抬头眯着眼睛看向沈云香，嗓音沙哑干涩的说道：“你来了。”

周温良身边不止站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蹲着一个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儿，四个状况都差不多，全都灰头土脸，面黄肌瘦。

沈云香看着他们几个，“周叔，你们这是！”

周温良上前几步，还未说话眼神中已多了几许惆怅，“阿香，我这次来是有事请求，还请你一定要答应。”

“什么事儿你说！”

沈云香说完见他们实在太惨，一个个嘴唇龟裂，脸色也被冻出了高原红，就把几人请到门卫科接待室说话，坐下之后见小女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保暖壶就拿起保暖壶给他们倒了一杯水，小女孩端起茶缸就要喝，被沈云香给拦住了，“先别喝，水烫，待会儿再喝。”

沈云香又叫来李铁牛：“铁牛，你去食堂给他们那点吃的过来。”

“等等！”

李铁牛要走，她想到什么急忙又把人喊住：“你多拿点，最好拿点不容易坏的干粮，让他们走的时候带上，他们要是问就说是我说的，账先记在我头上，我回去就会把钱给他们。”

“好，我知道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眼神怯怯的看向沈云香，稚声稚气的说道：“我叫周茯苓！”

沈云香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心下不由觉得奇怪，这小女孩也姓周，不知道跟周温良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的平反了，应该不至于这么惨。

她看向斜倚在门口的那个男孩，见他眉眼之间竟跟周晏清有些相似就问他：“那你呢，你叫什么？”

男孩眼神寒凉的看着她，并不搭理她。

周温良怀里抱着婴儿伸出枯黄的手端起面前的茶缸吹了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随即把茶缸放下，用手指头沾了点茶水抹在婴儿的嘴上，婴儿吧唧了两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