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义颔首，呼出口白气，“另外我想再给你道个歉，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到，你别怪我。”

沈云香摇摇头，“算了，没事了，你想明白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云香知道直男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或许在别的方面褚明义处理起事情来面面俱到，可在某些方面，他简直无可救药。

“要不我还是送你一段！”

沈云香张嘴就要拒绝，一抬头褚明义已经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她只好跟上。

外面天已经黑投了，雪下的很大，寒风肆虐，冷风浸骨，沈云香缩了缩脖子，想要把手也缩进袖筒里，一只手还拿着手电，只能缩回一只手。

未来几十年后，天气变暖，她有十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跟鹅毛一般簌簌飘落，没一会儿就落满了人的头顶。

褚明义一开始闷头走在前面，发现沈云香没有跟上来之后就放慢了脚步刻意等着她，最后两人并排。

一开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沈云香脑海中跟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回想刚才的情景，秦小慧挺着孕肚浑身是血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大雪天，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还有她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如果赵金石真的喜欢上了她，那对他来说还真是很大的打击。

他虽然做过很多让人讨厌的事儿，可这惩罚似乎有点重，老天为什么不惩罚本人却要惩罚身边的人，这不公平。

“你怎么不说话，咱们说说话吧。”

褚明义最先打破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

“说什么？”

沈云香语调沉闷的回道。

“什么都行！”

沈云香没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你说吧，你说我听，咱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褚明义想了想，说道：“不如说说你跟周晏清吧，眼下的形式你们暂时怕是不能喜结连理了，你打算一直跟他这样下去吗？”

提到周晏清，沈云香现在满肚子烦恼，郁闷的说道：“换个话题，我现在不想提他。”

褚明义察觉到两人可能闹矛盾了就追问了一句，沈云香却不想说，一来她现在心里正烦躁，二来她觉得自己跟褚明义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跟一个人男的谈感情上的事儿，她觉得有点不好。

“都说了不想提，你就别再问了，不如说说你吧！”

沈云香把话题转移到褚明义身上。

褚明义有些意外，“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沈云香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也是咱们厂工人们议论的话题，他们都想知道你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一直不结婚，是没找到合适的，还是眼光太高，觉得所有女孩子都配不上你，还是说，你喜欢男人？”

后面一句是沈云香胡乱加的，她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