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么消息，等上班的时候问赵金菊就知道了。

“等等，你先别走！”

赵金石发现了她，出声把她叫住，沈云香转身蹙眉，“怎么，你还想找我麻烦，这次好像不关我的事吧，我只是路过。”

赵金石面色沉重，声调也没了之前的嬉笑怒骂，满是懊恼与伤心，看着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现在很害怕，心里很难过，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哪怕是陪我说说话也好。”

赵金石哭丧着脸，请求沈云香能留下陪陪他。

沈云香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还会求人，不好意思，我很忙，没空，你还是打电话找你家人来陪你，恕不奉陪。”

“你别走！”

赵金石奔过来攥住沈云香的手腕，害怕的发抖，脸色非常难看，“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可能对你来说家人是依靠，是温暖的港湾，可对我来说，他们就像石头一样冷漠，我从来都没指望过他们能帮我。”

“你说话就说话，麻烦你把手放开。”

沈云香用力甩动手臂，把赵金石的手给甩开，低声赤着道：“你活该，身为丈夫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有脸活在世上，他们对你冷漠，我看不是没有道理。”

赵金石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抬起头震惊的盯着沈云香，过了片刻，他眼神受伤般把头低下，忽然抬手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你说的对，我无能，我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我没用，我是一个废人，我就不该出生，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该死，我该死。”

赵金石跟疯了一样不停的用手扇自己，不一会儿连就红肿了起来，耳刮子非常响亮引来所有人注目，众人纷纷指着两人议论，舆论的矛头很快指向沈云香，就好像是她在欺负人。

沈云香被众人所指，不得不上前阻止赵金石，她拿捏住赵金石的手腕，低吼道：“够了，你别演戏了，你哭给谁看，你该对不起的是秦小慧，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认为你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出了事，你的确有责任，你打自己有用吗，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赵金石如霜打的茄子垂着头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眶通红，“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好丈夫，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我对不起她。”

沈云香不想看他自责，赵金石如何跟她没关系，她想要离开，急救室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个女医生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赵金石忙走上前。

大夫面色沉重的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同志，我们已经尽力了，人没抢救过来，大人小孩都没保住，您节哀！”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赵金石心头，他身子晃了晃站立不稳，像是打击太大，他有些晕眩。

“诶，同志，你没事吧，您先坐下歇歇，稍后我们会把人推出来，您家人呢，还请你们准备为死者料理后事。”

赵金石傻呆呆的坐着，双目无神，像是没了灵魂，他这样子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沈云香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果，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一尸两命，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不知道秦小慧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哭晕过去。

她看着赵金石悲伤过度的模样，心里对他的恨意与厌恶全部化为怜悯，替他感到可悲又可叹。

如果赵金石真心想要改变的话，那么上天简直给他开了一个玩笑，竟然这么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