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话沈云香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沈云香云淡风轻的表示这些都是自己替周晏清敬的一点孝心,让他们务必笑纳,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眼看着天色将晚,几个人闲话不说开始往山上搬东西,周晏清不想让沈云香再累着,就说让她留在山下看好东西,他们来搬就成。
“这里连个人都没有,谁会来拿东西,我还是帮着一起搬,这样毕竟快一点。”
沈云香拿起一袋蔬菜瓜果刚要甩到肩膀上就被周晏清巧妙的抢了过去顺便把几双鞋放到了她手里,沈云香还想再拿点,周晏清已经催她上去了。
沈云香只好抱着几双鞋子跟着几人上山,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扛的扛背的背提的提就自己最轻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怎么会有台阶?是专门找人修的吗?”
沈云香踩着脚下的台阶说道,这里的山都是石头,抬头向上看去,台阶一眼看不到头,不过就是有点不平,有点磕碜,也不知道是谁修的。
走在最后面的赵文丽抿着唇笑道:“这不是找人修的,是你伯父修的,每次上山下山我们都是呲溜滑下来的,有好几次刹不住差点一头撞在树上,之后你伯父就凿了这个台阶,经年累月,一点一点的凿起来的,让你见笑了。”
沈云香闻言呆住,她看着周温良有些柔弱的背影顿觉高大了许多,这哪是台阶啊,这分明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
要知道这山上都是石头,想要以一己之力在山上开凿这么长的阶梯简直难以想象,他一个文弱书生居然做到了,这该是有多大的毅力。
周晏清回头看了一眼沈云香,眸子里藏着浓浓的情意。
上台阶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眼前阔然开朗,就见山的半山腰出现一栋木屋,木屋不是很大,屋顶的木板加固了一层又一层。
赵文丽说这里的冬天会有白毛风,风一吹就是十天半月,呜呜的,如果不加厚点屋顶就要吹跑了。
靠着房子根堆满了柴火,厨房在屋里,屋子里还有炕,冬天烧火做饭取暖用,屋子前有一块平地,平地上搭起两个架子,上面绑上绳子,绳子上晾晒着衣服,风一吹衣服跟着摆动。
除此之外左边还有一个木头订起来的鸡笼,里面有一只鸡正在下蛋,另外两只正悠闲的在石缝里捉虫吃。
看到眼前的景象,沈云香心里五味杂陈,有的人会说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的真好,可他们不知道这背后的人过的会有多艰辛。
赵文丽把东西放进屋里,请沈云香进去喝茶,等沈云香进去之后,她忙前忙后的拿碗给沈云香倒茶,沈云香捧着茶碗观察起屋子里的摆设,屋子说大也不大,大概四五十平,只有一床一桌一凳,碗架上就只有两个碗,两双筷,其中一个碗在她手上,是个瓷碗,豁了个口。
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头的,桌子跟板凳已经包了浆,被磨的光滑平整。
屋里屋外各有三口水缸,里面存的都是冬天的雪水或者下雨的雨水,因为从山下往上挑水不是一般的难,附近倒是有条河,山路难行,要想从河里挑水上山来回一趟,走走歇歇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