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种问题说明你还是太年轻!”
赵金石再次敬了廖永生一杯酒,“愿意洗耳恭听,姐夫你给说说!”
廖永生说话开始瓮声瓮气,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打了个酒嗝,说道:“周牧霖当厂长的时候对这个厂许多人都有恩,厂里的一半领导是他一手培养上来的,郑柏军想要在这个厂站住脚那就肯定得留下周晏清啊。”
“当初也说是让周晏清跟着家人一起下放到石场,是郑柏军冒着被化为同党的危险替周晏清求情,周晏清最后被留了下来,厂里很多人对他都心怀感激,在他手底下踏踏实实的做事儿,这个就叫做手腕跟格局。”
廖永生继续说道:“周晏清人虽然是留下了,但他毕竟是资本家的后代,而且郑柏军也不会让他好过,所以就让他扫厕所去了。”
说到这里,廖永生长长的顺出口气,脸上出现少见的柔和,“说起周晏清,真是可惜了,这孩子是真聪明,凡事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小小年纪就能帮着他爷爷处理厂里的事情,咱们厂现在能有现在的规模,当初能够拉来这么多的投资,周晏清功不可没。”
“国家现在正在大力发展工业与农业,周晏清正是看清了这点,给咱们厂指明了一个方向,到现在才能发展的这么好,虽然它只是一个分厂,但放眼全国,像咱们厂这样的有完全生产农耕机械的实力厂子可不多。”
廖永生话锋一转,手搭在赵金石肩膀上,高兴的说道:“要说周晏清对这个厂有贡献,那你就是第二个对这个厂有贡献的人,电风扇这条生产线要这能发展起来,你功不可没,这可是极大的荣誉。”
“金石啊,你可一定要,嗝,好好努力,不能叫姐夫失望,知道吗?”
赵金石摇摇晃晃走出廖永生家,拒绝姐姐的相送,“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没喝醉,你快回去陪姐夫,我一个人能回去,又不是不认得路。”
赵金石虽然身体有点不听使唤,但脑子还非常清醒,知道自己在干嘛,辨认好厂门口的方向,就朝那边走去。
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人从对面走来撞了他一下,他正准备开口骂,发现手里多了什么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发现是一张纸条。
他把纸条打开,就着路看了起来,发现字体有些模糊,就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看了好半天才终于看清楚。
在看完纸条上面的内容之后,赵金石一下就兴奋起来。
纸条是沈云香写的,约他今天晚上见面商量事情。
“沈云香啊沈云香,我也正想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这样,今天晚上我非把你办了不可。”
半个小时前,秦小慧也出门了,她走后不久,宿舍的其她女生白天工作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大家商量着要一起去澡堂冲凉,就在几人离开后,一个人影打开门,一闪身进入了宿舍。
人影径直走到秦小慧的抽屉前把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雪花膏,然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一模一样的雪花膏,把两盒雪花膏盖子全部打开,在仔细观察之后,用手将那盒新的雪花膏膏体弄成了另外一盒的的样子,之后又把新的雪花膏放在了刚才的位置上,把原本用过的那盒揣进了兜里。
做完这一切,人影又悄悄的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屋子里的那束花,之后又来到另外一个地方等另外一个人。
赵金石重新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朝纸条上的地点走去,在他走后,有人来到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捡起了地上的纸条,看着赵金石离开的方向唇角扬起了笑容。
赵金石很快就来到了纸条上的地点,屋子里漆黑一片,他上前敲了敲门,手刚一碰到门,门就打开一条缝,原来门根本没关,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