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香走后，郑柏军看着电风扇越想越不对劲。

电风扇先前在赵金石手里修了一天也没修好，等到了沈云香手里，不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给摆弄好了，从电路的问题一直到组装都是得心应手，在她脸上看不见任何为难的情况。

反观赵金石，每次问他问题就一直支支吾吾，问他什么，都要想好半天才开口，而且就算开口，也总是说不到点子上，顾左右而言它。

笃笃笃~

销售科的科长李文定敲门进来，一进门就蹙着眉头走到郑柏军面前，“厂长，厂里都在传说最先做出电风扇的是车削车间的一个女同志，一个叫沈，沈……”

“沈云香？”

李文定点头，“对，就是这个叫沈云香的女同志在半个月前做出了一台电风扇，我问过了，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怨不得！”郑柏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切也都解释的清了。

“怎么，这话怎么说？”

李文定问道。

郑柏军就把刚才找赵金石跟沈云香两人分别修电风扇的事情说了，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一个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利利索索，三下五除二就把电风扇给修好了，我问的时候她还不承认，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李文定听了郑柏军的诉说坦然说道：，“这里面明显有问题，说不定是赵金石背地里对沈云香做了什么，那等下了班，咱们就去沈家问问，如果真的是沈云香做出来的电风扇，咱就直奔主题。”

郑柏军表示先不急，“不是说这次造电风扇还有两个人参与，咱们先把这两个人叫过来看看他们怎么说。”

冯大军跟韩晋松很快就被叫来厂长办公室，郑柏军问他们，“你们跟我说实话，这个电风扇到底是谁造出来的，图纸是谁画的？”

韩晋松没有回答，冯大军憋不住话，就实话实说，“厂里那些话没有传错，造这两个风扇的时候我都有参与，是沈云香沈同志在前，赵金石在后，赵金石手里的图纸还是从沈云香那得的，谁知道那小子背地里干了什么。”

郑柏军跟李文定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郑柏军看向韩晋松，语气略有责备，“小韩，既然这第一台电风扇是你跟沈云香你们仨造出来的，赵金石拿着图纸来找你们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明真相？”

韩晋松轻声道：“我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沈云香为何会把图纸给了赵金石，这是她的事我不便过问，对于我来说图纸在谁手里都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觉得应该给沈云香一个奖励，图纸是她先画出来的，没有这张图纸就没有后来赵金石什么事儿。”

自从上次韩晋松拉着赵金石来找郑柏军之后他就已经看清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没有背景的小人物想要活着真的很难。

郑柏军就说知道了，让两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