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梆子坚持不肯要沈云香的任何东西,可沈云香也不愿白拿人家的东西,思来想去就决定临走时给他们留下点大米白面。
乡下睡觉比较早,吃过晚饭也没啥活动,一般天一黑就上床休息了。
沈云香要去院子里打水洗漱,他们的水都是从外面河里或者水井里担水回来装在水缸里。
沈云香打着手电筒来到水缸边舀水的时候发现水缸里的水已经见底了,如果要用水的话还得去村西头水井里担水。
天黑不说,晚上路还不好走,要靠她自己担水那是不可能的,她对村子也不熟,连水井在哪都不知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东屋,煤油灯已经灭了,老梆子睡觉的呼噜声透过窗户传到了院子里,她也不好再把人叫起来。
“姐姐,你咋还不睡?”
香草在屋里等了半天没见沈云香进去就走了出来,见沈云香站在院子的水缸边发呆。
“这就睡,这就睡!”
沈云香怕吵醒老梆子跟周晏清,就压低了声音,带着洗漱用品就回了屋,把东西又重新放进了手提包里。
沈云香拖鞋上床,想到自己还没洗脚,就觉得有些不自在,生怕自己的脚有味,还搬起脚闻了闻,果真有一点熏人。
但也没办法,只能将就了。
她刚躺下,香草就把身子挪了过来,黑暗中屋子里没有点灯,两人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聊起了天。
“姐姐,你刚才站在院子里干啥?”
沈云香一躺下,闻着枕头也有点味,只好头枕着双臂说话,“也没啥,就是想舀点水洗脚来着,可惜水缸里没水了。”
“原来姐姐是想要洗脚,水缸里没有水,水壶里还有水,姐姐还洗吗,我去给你把水壶提来。”
香草说着就要下床,沈云香带的有手电筒,打着手电忙跟着一起,两人来到堂屋,香草拿起供桌上的水壶摇了摇,就说还有半壶水,洗一次脚是没什么问题的。
香草又拿出火柴把煤油灯给点了照亮,然后找来水盆端给沈云香,沈云香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用来刷牙,洗脚之前现用水简单的洗了个脸,之后才洗脚。
她刷牙洗脸的时候香草就托着下巴在旁边看着,沈云香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就把她拉过来也给她洗了,之后两人又一起洗了脚。
沈云香看着香草大一号的布鞋,寻思着待会进入空间给她买一双新的,如此想着,忽听外面传来梆梆梆的声音,还伴随着敲锣声,沈云香就问香草外面发生啥事儿了。
香草解释说:“没事,是村民在巡逻呢。”
“巡逻?”
沈云香不解,不知道乡下为啥要巡逻,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情景,觉得很好奇。
香草就说:“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巡逻,就只有割麦的时候跟秋收这两季才巡逻,一是因为割麦的时候怕有人偷麦子,二也是为了防止半夜有狼进村,还有就是秋天天干气燥,怕起火。”
香草又说:“我们这里到了冬天可危险了,山里的狼冬天吃不饱就会跑下山来偷吃村民家里的家畜,夏天的时候人睡在院子里乘凉,狼就会把小孩子给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