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玉凤开门,站在门前的竟是白木。
“我找到了治疗这位女施主的药,不妨一试。”
台玉凤只见白木手中端着几个药瓶,站在那里,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女子见了,赶紧走上前接过来,“谢谢这为公子的用心良苦,我们姐妹心领了。”
“原来你们认识?”
白目惊讶道。
“这位姑娘心好向我传授了很多如何治伤的方法。”
女子微笑着,忽然又似想起什么,又继续道,
“哦,这是我的孩子,过来借宿几天,过几天我们就离开,我们处境不顺,所以是在此之前还请公子和师傅们替我们母子保密。”
白木明白她的意思,便答应下来离开了。
台玉凤看着这母子俩见面不易,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便也想给她们留下些相处的时间。
已经吃过早饭,台玉凤觉的无聊,缓缓向门外走去,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寺前一处平地上。
这座庙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门前这块平地还是鲜有的一块平地,平日的夏天里和尚们也会偶在这里听主持讲经。
说来也巧,这里竟也有一颗大榕树。
外形和自己家门前的那棵形似。
这倒让台玉凤想起了家,自己出来好几天了,也不知父亲母亲笑笑和小侄子怎么样了。
她脚用力点地,一跃跳上树杈,找了个不大不小又平的树杈坐在上面,遥望着家的方向。
也不知怎么的,小时候总是想逃出家,巴不得母亲找不到。
现在长大了,出个远门竟倍思亲了。
她像坐在家门前那颗大榕树上一样甩着双腿,望着枯树村的方向想着母亲。
她有些动摇了,要不要回去。
台玉凤越想反倒越有些伤感。
“姑娘,你为何会坐在树杈上?”
台玉凤回眸,竟是白木在树下说话。
台玉凤并未理会他,说半天也白说,反正他又记不起她,浪费这口舌干嘛。
白木眼见她没言语,便继续说道,“姑娘莫怪,我是觉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个女子也如此坐在树上。”
此时,台玉凤已经任性的将自己的耳朵用双手捂住了,没有听到刚才白木所说的话。
她对白木的心似乎在慢慢被对方的陌生一点点消磨。
白木抬头看到台玉凤竟用手捂住耳朵想必是不想理会,决定不再继续打扰,便离开了。
台玉凤回眸看到白木离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她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她从没有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伤心过,上一次为了男人流泪还是父亲上断头台的时候。
台玉凤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子,她咬了咬牙,流眼泪,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她抬起头来,眼眶里的眼泪已经被风干了,跳下树干,回到寺里。
进门前,她重新整理了衣服和表情,然后才叩响女子的门。
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这母子两个几天之后就要走了,她要趁着她们现在还在和她们多聊聊。
这个女子也算是个坚强开朗通透的女子,家庭遭遇了如此巨变,在思想上却不但没有给自己增添负担,更给别人以轻松乐观的感觉。
台玉凤倒越来越喜欢她乐观的性格,更想多与她交谈,把她当成一个大姐姐,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