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跑向大殿,白木一直跟在身后,边走还能闻到一股腐肉的味道,看来这女子的病症不轻。
白木拿过几支香点着,然后又递给已经跪在蒲团上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已经泪流满面,向着佛祖开始抱怨,“佛祖,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得了重病,难道就应该被另一个嫌弃或者抛弃吗?”
她自己其实也知道佛祖本不会告诉她,所以来寺庙求助也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慰籍罢了。
白木站在一旁眼看着女子向着佛主一顿抱怨之后情绪缓和了许多,这才走近将还跪在地上哭泣的她搀扶起来。
当她再抬起头,白木才看到她分明已经将自己的眼睛哭成了核桃。
白木向她说道,“我师父不在,否则可以开释你的。”
那女子擦拭着自己眼底的泪水,“无碍,即使开释了我,也改变不了我丈夫的想法。”
这时她才注意到眼前的白木竟是一身俗家打扮,“你,不是这寺庙里儿和尚?”
“我是这庙里的俗家弟子,是带发修行。”白木解释称。
那女子似乎已经在慢慢地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来,“那小师傅也一定也知道一些红尘人世间的情感吧?”
话说到此,这倒让白木有些难以自处,他自己的情感都难以理清呢。
“嗯……”
他只能低头搪塞着。
不想那女子竟继续说道,
“我和丈夫从小就是青梅竹马,而且还定了娃娃亲,长大后他考取了功名,也并未抛弃我,而是信守承诺将我娶回家,儿子出生之后他就更加疼爱我们母子,可后来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烂疮病,几个月的时间城里竟有十多个人被这样的病种传染了。
我也不例外,可从那以后我遍访名医也治不好,慢慢的我的丈夫便开始嫌弃我了。”
说着话,那女子竟将自己脸上的布巾慢慢拿了下来。
白木不禁向她的脸上看去,果真如她所说,脸上的烂疮已经化脓,有的地方已经在往外躺着血浓汁,看的白木有些心惊。
他赶紧低下头,想到,如果不是这些烂疮的话她会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可惜,如今这样的容貌的确会吓到别人。
可即便如此,有病了可以治,她的丈夫也不至于在这过年的日子里休了她。
这倒是让白木很是接受不了。
“那你的孩子呢?”白木不由想到便问过去。
“他被婆母保护起来,说是担心我的烂疮会传染他。”女子边说边哭,“婆家已经将我赶了出来,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了,能不能在此地借宿几宿,我需要从长计议,找更好的大夫将脸治好,我要好好的去见我的孩子。”
一说到孩子,女子又忍不住哭起来。
“可以,这里有厢房的,一会等师兄师弟们下了课就会给你安排住处。
听着白木如此说,那姑娘也是怕她的样子会吓到别人,于是赶紧将布巾重新戴上。
白木将女子安排在师兄师弟们做课的旁边的屋里等待,并嘱咐一旁的小和尚一会别忘了告诉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