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先生您这后来的葫芦里是什么药?”
台文轩向他讨教道。
“后来这个是酒,不是药。刚才那一颗才是药,这个药丸必须用酒来化开才会发挥药效。”
台文轩似懂非懂地走到妻子朱大花身旁,“大花儿,你还好吧?我看你竟如此憔悴。”
“我能不憔悴吗?我可是背着女儿走了快要半个京城了。”
朱大花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看了看周围的人才闭嘴不再言语。
小德和妹妹看着疲惫又憔悴的朱大花一个个都走上前来搂着她的胳膊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眼睛中都充满关爱和心疼的望着她看。
“那就赶快回去休息吧。”台文轩拉起朱大花的手,说什么也要将她拉回自己屋里休息,并嘱咐道,“这里有我们大家照顾就行了,你就放心去休息吧。”
朱大花转头看了看躺在**的女儿台玉凤,她是太担心她了。
此刻,厢房里的明儿也走了过来,“姨娘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看上去如此憔悴?”
朱大花转头一看竟是明儿,勉强向她挤出一丝微笑,礼貌性地随意答复道,“哦,无碍。”
“那边好,如果您身体有恙,我去给您请太医来把把脉。”明儿说着也几步赶上来扶着朱大花的胳膊。
“你这孩子的心意我领了,宫中的太医哪里我等随意说请就能请的来的,再说我身体无碍,放心吧。”
闻言,明儿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间竟闪烁游移起来,赶紧补救道,“是的,姨娘说的对,是明儿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姨娘快回去休息吧。”
和她离的如此的近,朱大花似乎也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许不对劲儿的东西,可眼下有没有任何证据,也只能作罢。
回到自己房里,朱大花虽说已经累的浑身酸疼,可躺在床榻上哪里能睡得着。
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白木现在找的如何了,更或者,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他突然还想起刚在破庙里的时候白木似乎还说了句,就连他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
朱大花翻来覆去,更没有睡意了。
此刻,明儿正站在院中看着老头子交给小徒弟小德练基本功。
白木回来了,从正门进来正好看到了明儿。
他们向着彼此点头示好,白木没有多想径直走进屋里,打听之下听说朱大花已经回屋,便又径直去到了朱大花的房门前敲门。
这一切让院中的明儿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
朱大花没有睡着让白木进去详谈。
朱大花登上鞋快步来到门口迎接白木,小声问过去,“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了,但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白木从怀里拿出一张沾满血迹的字条,递给朱大花。
她打开来看,上面满是血渍斑斑,一共十二行字都已经看不清楚。
这让朱大花苦恼的很,“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话说到这,白木竟有些欲言又止,“在,在他的肚子里。”
朱大花紧紧闭起眼睛,手中紧握着那张布满血渍的纸张,她心中的愤懑难以平复。
她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用生命护住一张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东西。
或许他不识字,一个乞丐竟能分得清朝堂上的大是大非。
“他临死前,对这张纸,对我,这是寄托了多大的希望?!他都能为此以命相抵,我又岂能善罢甘休?”
朱大花说话间几度哽咽,如鲠在喉,言到此,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泪如泉涌。
她心中暗暗发誓,她朱大花绝不会让那个些乞丐白死。
白木看了眼朱大花,继续说道,“我再次回去之后,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后来才想到他会不会……。我笃信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将这个东西留给你,但还是……。”
朱大花紧盯着手中的血红的纸张,接着白木的话继续说道,“看不清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办法,就不信他们露不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