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前几日里去醉红楼里找姑娘,可喝多了酒之后不小心竟将那里一个叫小红的姑娘推到在地上摔死了,眼下正押解在县衙的大牢里。”
那店老板说着话眼神中还闪出许多哀伤。
朱大花做为他的合作商,理应同情于他,可是做为百姓的父母官,她却不能徇私。
更不能仅凭一丝同情就判了案子。
“哦,原来昨日师爷和我说的人命案子,就是你们家儿子的事情。”朱大花说完似乎明白了这家店老板的意思。
他无非就是想让朱大花这个现任知县能在判案的时候轻判他的儿子。
朱大花哪里能这样做?
“那个死了的是个青楼女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您看看能不能给她判个因病而亡,让我儿子在里面住两天,然后就将我儿子给释放出来,让他以后给您当个干儿子,您看这样可好?”
朱大花一边喝着茶,听着这家店老板刚才说的话,她差点一口水没有呛死自己。
可快拉到吧,还让他儿子给她当干儿子,她自己的儿子台玉龙给她闯的祸她朱大花还顾不上收拾清楚呢。
再来一个喜欢逛窑子的干儿子,她朱大花的这的条命非得交代在这古代不可。
朱大花定了定神,缓缓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
看来他的欲望比她想象的还要猖狂,已经不是简单的轻判他的儿子,而是直接判他无罪。
这让朱大花非常气恼。
她没有直接发脾气,而是不紧不慢心平气和的向他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还是得需要回到县衙里让仵作进一步验尸之后才能再做定夺。”
朱大花越是这样的态度,越是让那店老板摸不着头脑。
他猜不透朱大花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朱大花将那手里的那几张银票拿出来还给他,他才揣摩出了朱大花的些许意思。
“那我儿子的案子……”
店老板还是坚持向朱大花问道。
朱大花也同样坚持向他强调,“还是要等到回到衙门里让仵作验尸过后再做定夺,告辞。”
朱大花说罢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钱转头便离开了。
看着朱大花决绝离开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他儿子的命运。
朱大花又相继收了另外几家的股份之后,便驾车去了县衙。
让师爷找出那个公子杀死醉红楼的状子来,朱大花伏案仔细斟酌。
片刻,便带上衙役们一起来到醉红楼出命案的现场房间里。
可这里似乎已经被人擦拭整理过,看不出什么来,朱大花猜测这里或许有人动过手脚了。
当她来到县衙后衙,仵作验尸的场地,当仵作打开那覆盖女子的白布的时候,朱大花便立刻惊诧在了原地。
经仵作验尸过后的一声叹息,朱大花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大老爷,哎,这女子真的是着实的可怜,他头部的头骨已经碎裂,如果再经过大力的摇动,恐怕脑浆就会随着头骨缝隙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