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那二人签下的赔偿字据。”
台下击鼓的酒楼老板从怀中拿出一张旧了的纸张,让师爷递交给堂上端坐的官老爷朱大花。
朱大花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人生中审理的第一个案子竟然涉及到自己的儿女。
虽然他们兄妹现在改正了自己的品性,但他们过去的错误依然是存在的,决不能因为现在成了好人就可以将过去抹擦掉。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字据上所签的名字那果真是自己的儿女的亲笔,一定是他们无疑了。
她曾是亲手教授过他们读书识字,对他们的字迹她朱大花太熟悉了。
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女过去竟是如此的骄横奢靡无度,朱大花连想也没有想,用力的拍响面前的惊堂木,
“啪”
“将台家儿女,台玉龙台玉凤一并带上堂来。”
就在朱大花一边等待,一边查看其他卷宗的时候,她的一对儿女被衙役一并押上堂来。
看着刚才还在家收拾家务洗衣做饭现在却高坐在大堂之上的母亲,紧皱眉头的看向他们,瞬间就感觉周身不寒而栗。
朱大花将击鼓之人的状纸让师爷递给他们自己亲看。
两兄妹看过之后竟面面相觑,满脸的疑惑。
二人似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台玉龙抬起头来解释道,“母亲这不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吗?怎的现在又拿出来说事儿呢?”
朱大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不悦,满腹火气的指着台下的老板向台玉龙问道,“这个人你可还认识?”
台玉龙顺着母亲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跪在自己一旁的果然有个男子,他也转过头来看向台玉龙。
“看着似是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台玉龙倒是诚实,台玉凤则跪在一旁只是瞅了一眼那人,但没言语。
“他就是告诉你们的酒楼老板,你们可认罪。”
台玉凤依然没有言语。
台玉龙则一脸的骄纵的道,“母亲,我们现在可是上国公子,大不了陪他些银子罢了,犯不上闹到这大堂之上来,……”
朱大花听了儿子台玉龙的一番话肚子里的火气更盛,“放肆,这里只有大人,没有母亲的这称呼。这大堂之上岂能容得下你这等放肆,才刚刚分封了名号,竟如此的骄纵,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看了彼此一眼,这可是朱大花心疼了半辈子的儿女竟然说打就打。
本以为她也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说说吓唬一下自己的儿子。
因此,衙役们一个个都不肯动地方。
“啪”
“你们还冷着干什么,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你们手中的杀威棍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曾经做错了事,如今不但不认错而且你们看看他现在是有多威风?”
打自己的儿子当然心疼了,尤其是自己的母亲,打在儿身,真正的疼在娘心。
可他才刚刚被封成了上国公子就如此的张狂骄横了,这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不封,倒不如让他一直过苦日子。
他才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