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朱大花,你又对我的衙役们做了些什么事情?我正在**睡得好好的,这衙役就把我揪起来了?”
朱大花和两个孩子循着说话声音借着屋子照射出来的火光看过去,丁守业又是反穿着鞋出来的。
他的身旁还站着架着他胳膊的班头,在一旁笑嘻嘻的。
“哎老丁,我替你做了一件好事儿,你怎么感谢我?来来来,进屋说,进屋说。”
朱大花毫不客气,架着台玉龙就向屋子里走去。
丁守业看着朱大花肆无忌惮的背影,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那次和朱仲坤去朱大花家里搜寻他两个女儿的时候,就因为搜寻无果,回来之后就被朱仲坤好一顿惩罚,让他拿自己出银子雇高手和众衙役全程搜寻。
那次可真是大出血。
再后来朱仲坤派兵来,他的两个女儿痴傻了的时候,朱仲坤心里更加不痛快,又要狠心将他的知县罢免了,他是几乎拿出了家里所有的银两,又跪地求饶,这才保住了他的绿豆小官。
总之,无论他怎么做,朱仲坤都没有满意过。
自从朱仲坤走了之后丁守业心里就没有痛快过,他最爱的银两被朱仲坤那老家伙一份不剩的都弄走,他整日彻夜难眠。
他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竟被衙役叫醒,还说说朱大花要让他去安排房间。
他纳闷,明明是他自己衙门的衙役,怎么今日竟如此听她朱大花的话了。
他跟在她们身后气哄哄的也一并进了屋里。
还没等他说话,朱大花先开口了,“快快快,先给我儿子找个地方。”
还没等丁守业同意,后面的班头便悄悄的上来和台玉凤将台玉龙搀扶到了一旁的厢房。
丁守业唯恐朱大花又做出些什么有害于他的事情。
“你带着我的人都干什么去了?她他们怎么都听了你的?”
朱大花一屁股坐在了上座上,说道,”我今天得到线报,说是有异国人在咱们这楼城县为非作歹,事情紧急,所以我就没有通知你,带着伙计们将他们抓了回来,现在就关在大牢里,不用感谢我。”
朱大花就知道朱仲坤不会再给他好脸色,所以也就不用再和他客气了。
丁守业有些半信半疑的斜眼盯着朱大花,想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此时,有丫鬟端上来好茶,朱大花也更是不客气,还没等丁守业让她,她便已经将茶端起来喝了一半。
朱大花摇头晃脑的轻轻吹着上面一层茶叶,一边享受着这茶的香味。
喝完又将茶杯放下,最后含在嘴里品了品,巴扎巴扎嘴,“嗯,好茶。”
儿子救出来了,坏人也抓住了,朱大花此刻的心情好的很,唯一失去的也就是那点银子。
为了救儿子,朱大花和台玉凤踏了一个晚上的泥地,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身体上也累得慌,她不避讳的将双腿伸直,背靠在椅子上坐着。
丁守业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气的胡子直哆嗦。
“你怎么支派的动我的人?难道你使了银子?”
丁守业索性直接问道。
“那是,丁大人**出来的人,可不和你一样只认银子嘛。”
朱大花一边闭着眼睛养神,一边调侃他道。
丁守业此时恨只恨他的这些衙役们不争气。
随即,朱大花又缓缓说着,“你想不想升官?”
丁守业懒得理朱大花,他以为她又在调侃嘲弄他,一副厌恶的模样将头转到一边。
他又恨她,却又不敢得罪她,甚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