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花让台式兄妹将他平放在车上,并用布巾将他的伤口处捂的紧一点。
老牛因为刚才的一路飞奔,眼下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了。
朱大花就是因为这头老牛跟了自己她这么长时间了,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就没有将牛车换成马车。
眼看着懂事的老牛将他们一行人拉进了院子,朱大花跳下车好一顿安慰它。
还交代笑笑给老牛吃好点,今天它拉着车跑了老远的路实属不易。
又嘱咐台式兄妹将扎贺巴里抬进屋子里。
吩咐完别人,朱大花自己则去了放药箱的屋子里,她打算去找些药来给他止血。
刚刚下课的台文轩看着朱大花的车上拉着一个人回来,有些好奇。
可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的妻子朱大花。
随即便和台式兄妹一起将扎贺巴里抬进屋子里。
他向两个孩子问道,“这人是谁?他是受伤了?你们怎们将他弄到咱们家?”
台氏两兄妹也满脸的疑惑,“我们也还不知道这人到底谁呢?我们被母亲蒙在鼓里,叽里咕噜的就将他救回来了,路上还有盘查的人在抓他。”
台玉凤有些神秘的向父亲台文轩说道。
那还是等着他的妻子朱大花来解释吧。
眼见朱大花拿着药箱走了进来,将他腰间的衣服剪开,并将已经在伤口上干涸的血块,用布巾轻轻擦拭下来。
不一会,朱大花将伤口处理完毕,露出鲜红的血肉,后又在上面撒了止血药粉。
她拿出消毒杀菌的药粉再次撒了上去,霎时间扎贺巴里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台式兄妹看着那伤口就像是疼在自己身上一样,脸上的表情随着朱大花每次上药而变化。
朱大花随手拿出刚才就已经准备好的针线,趁着扎贺巴里还在昏迷的时候赶紧给他将伤口缝上。
每次针线穿过扎贺巴里的皮肉,他在昏迷中都疼的浑身颤抖。
朱大花没有停手,继续认真缝合。
只有将他的伤口清洁后再次缝合,它才会长好。
否则有个稍微一不留神,就又会将伤口挣开,反反复复,这块皮肉就会溃烂。
朱大花没有当过医生,也没有拿过手术刀,但她到底还是缝过扣子的人。
她觉得这样的窟窿缝补起来和缝扣子和衣服上的补丁应该大同小异吧。
但无论如何,她也给他缝好了,虽然不如专业的医生缝的好,但至少能救他一命。
台文轩眼看着朱大花满手的鲜血,瞬时间觉的头晕目眩。
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又恢复精神,赶紧给妻子朱大花端来了水盆洗手。
台文轩看到眼前的妻子很是不解,“大花儿,你何时变得如此的胆大心细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别说给他缝伤口了,你就是见到血都害怕的呀。”
朱大花一边洗着手,听到台文轩竟然开始质疑自己了,便赶紧嗲嗲的回复道,“人都是会变的嘛,我难道不是越变越好了吗?”
台文轩听着妻子朱大花的说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便又继续问道,“可这人又是谁?他是干什么的?你为什么会将他弄到咱们家来?”
朱大花听着丈夫台文轩问出来一连串的问题,觉得他这分明就是心里不平衡了。
朱大花的事业越做越大,眼下又不明所以的救回来一个受伤的男人,作为她的丈夫台文轩的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