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花说话一向直爽,大大的打消了扎贺巴里的顾虑。
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扎贺巴里都会起疑心,毕竟身在异国他乡,行事不得不处处小心。
听朱大花如此说,他才将头又平放在地面上,出着长气放下心来。
“我去给你买饭,你先休息一会儿。”
朱大花将手里的笔和纸放在地上跨墙边的位置。
她刚想往外走,便听见扎贺巴里大声呵斥道,“慢着,我的剑在哪里?”
朱大花没有言语,将门后的便的长剑拿起就朝他扔了过去。
随即转身就又走了出去。
长剑连着剑柄撞到地面上发出当啷的声音。
这让一向视剑如命的扎贺巴里来说很是不爽。
佩剑对于扎贺巴里来说,很是重要,没有剑的武者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可能。
没有剑扎贺巴里就不会有安全感。
他更是接受不了别人竟然如此的对待他的长剑。
可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心中有气,却又撒不出。
霎时间,他更是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她既不怕他,却又救了他。
做为女子,却又不尊重他。
贵为拓沃国王爷,他宫殿里的嫔妃和南琼国中皇帝的后宫一样,充盈无数,哪一个不是见了他行跪拜之礼?
哪一个不是将他奉为高高在上的大帝,可偏偏就没有这样一个性格的女子。
让他猜不透又看不透,但越是如此,扎贺巴里就越是好奇。
他拿起被朱大花仍在地上的长剑,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他视若珍宝的东西竟让会有人这样对它,这让他心疼不已。
扎贺巴里努力起身,想坐起来拿到一旁专门擦拭长剑的布巾。
他忍受着伤口的疼痛用力向前挪动着身体。
以前叱咤战场,身经百战,扎贺巴里却明显感觉这一次的伤比以前的伤口更显疼痛。
显然着实是伤到了要害。
他继续向前挪动着身体,根本顾及不上因为疼痛头上冒出的汗珠。
扎贺巴里眼看就要够到那个布巾了。
“站住。”
一大声呵斥,将他吓得一个机灵,怔楞在原地。
贵为王爷,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杨呵斥过。
就连他拓沃国的皇帝都没有。
原来是朱大花进来了。
“我这才出去买碗面的功夫,你就又不老实带着了,你越是折腾的伤口就越疼,挣开了伤口你就别想再好了。”
朱大花说着话将刚刚买回来的面条放在一旁。
“不许动,让我看看。”
伤口开了还得再涂一次药,朱大花想想都觉得麻烦。
说着,她便将扎贺巴里伸出的双手放下,又将他腰间的衣服扒开看了看伤口。
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那么自然。
她朱大花一个现代人才不会估计那么多,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伤口。
而这整个过程却看在扎贺巴里眼里,尴尬,羞耻,愤怒,所有古怪的感受充斥着他的内心。
这个女子,怎的如此无礼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