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花现在什么也没说,她就是等着台玉凤将盐粒子拿来的时候再问。
如果精神折磨不管用,然后再往伤口上面撒盐,肉体折磨。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看过很多刑讯逼供的片段,伤口上撒盐也只是其中的一种。
如果不管用,就再换别的招数。
但这撒盐的刑罚,却也是着实的折磨人的一种。
做为杀手的他,一定也知道这一点。
朱大花根本不愁他不说。
那人眼看着台玉凤真的拿来了盐,嘴里呜呜呜的更欢了。
朱大花接过台玉凤手里的碗,看了看他大腿上的伤口,又用手搓着碗里面的盐粒子。
她一个眼神,示意台玉凤将他嘴里的布取下,“没事,你大声叫吧,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即使有人听见也没人敢理会。”
那人躺在牛车上一副求饶的模样,眼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说,我说,是那知县丁守业让我过来偷他当初立的字据。”
果然,朱大花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她就知道此事一定没有那样简单。
朱大花拿出方才那张口供,“写吧,把你刚才说的也一并写上去。”
眼见台玉凤将那人松开一只手,又将丁守业唆使他偷盗字据的事情填补了上去,朱大花这才安下心来。
台文轩拉住刚刚将饭碗放下的台玉龙问母亲和玉凤在那边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台玉龙将刚才的事情和父亲说过之后,就进去吃饭去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台文轩竟然给牛车那个人也端了一碗饭过去。
那人竟然还感动的哭了,对着台文轩大哥长大哥短的叫着,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他遇到好人了。
朱大花看着给那人喂饭吃的台文轩,对两个孩子满腹的牢骚,“哎呀,你们的爹呀,吃亏就吃亏到心眼太好了。”
台玉凤也看到了这一幕,但她又拿父亲没有办法,“娘,要不是咱们保护的好,我们恐怕早就都见不到爹了。”
笑笑悄悄碰了一下台玉凤的胳膊,示意她说错话了。
台玉凤看了看一旁的笑笑,一个不情愿的眼神瞅过去,“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父亲对杀他的人竟然如此的仁慈,可那些人都是怎么对他的呀。”
台玉凤满肚子的为台文轩打抱不平,可又因为劝不动父亲而苦恼。
所有人都坐到桌前,朱大花却没看见白木,于是到他的屋子里去找他。
打开房门,里面却没有人。
在桌上赫然放着一个包袱。
但那包袱却敞开了一角,里面露出一个金属块状东西。
朱大花本想离开,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
朱大花好奇的拿出那露出半块金属东西,她仔细看去,这竟是一块令牌。
但是这令牌为何竟如此的熟悉,就仿佛这东西是伴随她长大一般那样熟悉。
此时的朱大花忽然感觉头疼欲裂,脑子里的记忆就像苏醒一般,涌现出许许多多的片段。
朱大花闭上眼睛,仔细从那些片段中搜寻着与这块令牌相关的记忆。果然,在她的记忆深处,一个男人的手也曾将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令牌亲手放到过她的手上。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个男人的模样,更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在门口树下坐着的白木心想,此刻的她,一定看到那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