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花待他们走进之后才看到他们竟然相互斜视着对方,相互埋怨的模样,谁都不肯再说话。
还没等朱大花问话,台玉凤便先关切道,“母亲,听说您独自一人出门,我们很是担心您的安慰,您没事吧?”
朱大花一听就明白了,两个孩子这是在担心她这个母亲的安危。
于是赶紧说道,“有白木保护我,能有什么事情?只是昨晚一夜没睡,就是有些困倦而已。”
一旁的白木听到这话有些不自在。
台玉龙也跟着嘱咐道,“母亲,我刚才听来报信儿的木匠们说了,傍晚的时候那三个风车才能送到,现在离傍晚还早得很,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朱大花一听说风车一时半会也送不来,索性跟着他们兄妹二人先回去。
“母亲,我来赶车。”
台玉龙一屁股坐在车前面的车辕上,便驾起了缰绳。
朱大花还没上车便听见她在身后说道,“他还保护我母亲?他要是敢动我母亲一根手指头试试。”
朱大花听见了之后便开始劝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回去之后再好好说说这件事。”
朱大花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就将实际情况告诉孩子们。
虽然事情还没有彻底明了,但事先告诉他们,也省的他们一直蒙在鼓里。
朱大花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忙了一上午,她感觉又渴又累,到了家之后咕咚咕咚喝了碗水,便倒头就睡了。
完全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此时,父亲台文轩也已经去了木材店里盯着风车的做工和进度。
家里此时就剩下一群孩子。
笑笑带着弟弟妹妹们在上课的屋里温习功课。
眼看着自己母亲在屋里睡得很熟,不知情的台玉凤很不情愿让“台小重”在院子里,生怕他又打什么主意。
今天的中午饭朱大花肯定是吃不上了,眼下睡觉才最重要。
台玉凤和台玉龙操持着这些孩子们吃饭。
此时的丁硕也从他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
他向白木以眼神示意,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将写的书信交给台玉凤。
白木向他摇摇头,以还没机会给她做为回应。
而这一幕恰恰被台玉凤看到。
台玉凤不想和这“台小重”表面上起冲突,她觉得她和他之间只有仇恨,一旦起了冲突,那必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大事。
台玉凤却一把拉起丁硕的袖子,向门外走去。
台玉凤这一举动,着实让丁硕吃惊不已,她竟然拉了他丁硕的袖子。
他太兴奋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走到大门口,台玉凤用力掐住丁硕的脖子,一副审问的态势,“说,你和他之间是怎么回事?你提前留在我们家是不是也是打什么主意?难道你们是同伙?是不是?”
此时的台玉凤,鼻尖差点就能挨到丁硕的脸颊。
丁硕的脸上一片红晕,他的心思哪里还在台玉凤说的话上面。
此刻,他的眼睛里满是台玉凤,无处安放的手里已经布满了汗水。
这是他这十几年来,心跳的最快的一次。
他嘴里胡乱的回答着台玉凤的问题,“什么同伙?打什么主意,哦,对,我的确是在打主意……”
他的话全都被台玉凤清楚的听到耳朵里。
此时的台玉凤气愤不已。
“砰”
一拳过去,丁硕的一只眼睛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