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冥离开了冰霜之森，再也没有回来过。

果然，谁也无法改变龙性，哪怕再次相遇，冥也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雪十分悔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傻傻地应了冥的请求。

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生命的流逝。

“雪……”

忽然间，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好，临死的时候上天还是眷顾她的，让她做了一个美梦。

“雪，你醒醒。”

这不是梦？

雪睁开眼睛，撞进了那抹深蓝。

他还是那副一无所知，呆萌软糯的模样，谁能想到万年前，他竟然是一方霸主。

霸道而又冷酷。

雪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可是……

冥呆呆地望着她，表情忽然变得痛苦。

初雪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无奈道：“你还没死呢，不用这么着急去投胎吧。”

初雪给他们服下了一些丹药。

雪摇摇头，看着冥，淡淡地说道：“冥，你到底爱不爱我？”

冥沉默了片刻，拖着疲惫的身子，将雪从地上扶了起来。

“很抱歉，我的记忆里没有你……或许，你是认错人了？”

冥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雪。

不仅如此，他觉得冰霜之森也十分陌生。

自己自从有记忆以来，一直都留在极北之地，基本上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地盘。

雪的目光，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失望透顶。

“抱歉，我还是无法做到欺骗你，我……”

雪捂住了他的唇，“你不用说了。”

雪忽然凑到了他面前，如蜻蜓点水一般。

“你……”

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雪，旋即脸颊一红。

“可我不曾忘记……也十分确认，是你……你不记得也没关系。”

“但是……我不会后悔，却又十分心痛，我好矛盾。”

“如果有来世……咳咳，精灵也许不存在来世，如果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现在的我。”

雪说完，身体在冥的目光中化作一片片雪花，逐渐消失，连同她落下的泪一起。

冥看着消失的雪，眸色微暗，良久，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真不记得她了？”初雪的声音幽幽传来。

“嗯……”

“不记得了。”

冥扭过头，看着远处的冰霜之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