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件事对苏晚卿来说并不那么重要，只是这样脱离掌控的事会让她下意识戒备，无法安心。

那边也毫无头绪，“之前也是，一直都是好好的。”

苏晚卿微低头，思索会有什么突**况让苏志国出现意外。

她想得入神，没注意到拐角有个人。

“除了医院，秋雪琳怎么表现的？”她问，“如果她有异常，可以找找她身上的破绽。”

“是，老大。”

挂断电话，苏晚卿稍松口气，抬头就看见樊因站在她面前。

心里咯噔一声，“你有事吗？”

苏晚卿淡定观察对方表情，看她有没有发现什么，听到不该听的。

毕竟她上来的时候还没那么多戒备心，一直想着别的。

樊因表情有点别扭，“哦，就是昨天会议的提案，我修改了一下，和生产部设计部那边都提前沟通过了。”

她态度变好了太多了，苏晚卿有点讶异，倒也满意的。

“那好。”她拿过那份文件翻开，“不错，就这样做吧。”

樊因愣了一下。

“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昨天会议那么严肃，她还以为苏晚卿是多斤斤计较的人，注重各种细节，还费了好一阵心思。

“不然呢？我觉得这份可以。”苏晚卿坦然，把文件还回去。

“那天在大家面前打断你是因为，你说的确实很离谱，我也没有办法纵容你继续。”

樊因想起和休息时几个同事说的那些，心里紧张了一下。

“是，我下次一定保持严谨。”樊因心虚道。

苏晚卿把她放走了，但有点不踏实，喊住。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吧？”她直白问。

樊因低着头，走不动了。

“我，没听到多少。”她否认。

苏晚卿轻抿唇角，把办公室打开，示意她跟着进来。

樊因满脸忐忑地坐下，“我真的没听到多少，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威胁，我也保证不会乱说的。”

苏晚卿摇头，“我没要你做这些，我是来问问你，和苏志国关系怎么样？”

如果她对苏志国有一定了解，那么就不太可能对“秋雪琳”这个名字陌生。

樊因眼神一顿，试图从苏晚卿脸上看出什么。

“很难回答吗？”苏晚卿笑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就当我只是单纯好奇，在八卦而已，不会害你。”

樊因摇头，“我不觉得。”

苏晚卿明明就有尖锐的气质在，对她笑得再友好，也像是无形威胁。

苏晚卿见此，也不再强撑什么友好氛围，笑容淡下来。

“我确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过你好像是对苏志国有点意见的。”

不然也不会直接在公众场合跟大家议论她能力如何，包括所谓“继承”苏志国的公司，比他更好糊弄。

苏志国好不好糊弄她不清楚，但有这样敢说的员工，她不会完全反感。

樊因确认了她真的只是询问，垂眸。

“只是因为被苏志国引导签了好几年劳务合同，本来以为是个不错的公司，结果领导批改随意，业绩年年下滑，我工资上不去，当然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