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柱又道:“他昨日本就没有客栈睡觉,房间内只有我一人,如今我一人做一事一人担。”
旁边原本还对沈庭蔚义愤填膺的那帮学子顿时有些懵了。
“这位小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已即是承认了,也挽回不了对这位姑娘的伤害。”
“是啊。”
冯月乔趁机上前两步拱手道:“诸位学子,让大家见笑了,我二哥做了这等糊涂事,吓得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让兰心姑娘误以为是沈公子。
他即使做了便要承担,我让我二哥娶了这位兰心姑娘,为了表达诚意,我们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冯月乔落落大方,一脸诚恳。
“这岂不是便宜了你二哥?一切要听听兰心姑娘怎么说?”有学子气愤道。
冯月乔故作痛惜状,“事已至此,兰心姑娘要告官,我二哥若真进了牢里,兰心姑娘这口气是出了,但下半辈子可是要毁了。”
冯月乔料定兰心决不会告官,毕竟真相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若真是告官,自己和冯二柱有的是时间与她周旋。
目前要做的就是要将沈庭蔚摘出来,让他不要耽搁这场考试。
听了这话,原本瘫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兰心,瞬间站了起来,顿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昨日与我在一起的是你二哥。”
冯月乔低着头颇有些为难的样子,再次抬头猛然对上了兰心愤恨的眸子,“兰心姑娘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名节,反而十分固执的认为自己和沈公子在一起了。
从昨日到现在,你可否见过他一面?是否有证人?若没有,是不是证明你对他早有预谋?”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
虽然大家都十分同情兰心姑娘,而这位小兄弟说的也并无道理。
“我看到她昨日见过这位小哥了。”店里的伙计指着冯二柱说道。
兰心一改刚刚的柔弱,阴冷的盯着说话的店小二,“见过又怎么样?我不过是来找他还钱袋子的。”
随后又道:“沈庭蔚别在这里敢做不敢当,想拉人来开罪。”
冯月乔笑了笑,继续道:“沈公子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不过是一介寒门有什么资格找人来替他开罪,兰心姑娘怕是不了解我冯家的状况。
我们冯家在石平县,也算得上殷实人家,我二哥赶的那辆马车便是他自个儿个,兰心姑娘若没什么执念,在省城照什么规矩娶媳妇儿,我二哥一样也不会少。”
说完之后冯月乔故意停顿了一下,艰难的开口道:“有些事,我本不想当众去说,但若不说清楚,兰心姑娘还要执意追究。”
兰心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冯月乔,“有话就直接说,别在这里故弄玄虚。”
“兰心姑娘左腿上是不是有一颗痣,还有一块没有痊愈的陈年旧伤。”冯月乔问道。
听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姑娘家的遮衣之处,都属隐私部分,若无事不会轻易露出来给人看。
兰心顿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冯月乔,这小子算计她,从她假装撞马车时为了做得逼真,撩起腿上的伤给这位马夫看时,便让人给算计上了。
至于这点兰心真的高估了冯月乔,这个只是因为冯月乔上辈子看这电视太多,特意问了冯二柱兰心撞上马车的所有细节,没想到冯二柱这小子真记得这么清楚。
她当真想替谢春红戳了他那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