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乔感激的看了一霍怀,在这大都朝有权力在身的人,一句话便能解决很多事情。
其实在冯月乔上辈子的商业场中又何尝不是?
见事情已经谈妥,二人起身告辞,李世国热情挽留了一番,但霍怀以公务在身推迟了。
出了李府后,二人便各自分开了。
冯月乔刚道沈家宅院的门口,便听到从朱芝院内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之声。
“真是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都养不熟,有了钱就偷偷的到外面买宅院,也不晓得回家孝敬一下自己的亲爹。”朱芝的姨娘钱氏大声的叫骂道。
“你们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对待我儿的?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将他逼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打算放过他吧?”何氏气的发抖。
钱氏轻笑了一声,“说的好像他是自个儿长这么大似的,我这姨娘不好当啊,费尽心力拉扯大的孩子,不但没有半句感恩,反而四处卖委屈。”
朱芝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朱家了,钱氏一向不喜欢他,本来就想着落个清闲,所以也无人去找他,好几次朱父想要去何氏那里问问,都被钱氏打断了。
朱父还指望着他能考个举人回来,好为朱家光宗耀祖,不然他才不会白白投入这么多年。
可是钱氏说这朱芝走到哪他还姓朱跑不了,横坚都是他朱平的儿子,免得一回来又要钱买纸墨笔砚,朱父觉得有道理,因此这段时间也没有人来问一句朱芝的情况。
直到钱氏在街上看到了朱芝的海报,才知道朱芝上回在茶园会不仅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银,现如今他的画像还被李家贴到了城里最显眼的位置。
最近一段时间里,李家的糕点大街小巷人人尽知,能跟李家沾上关系,必定少不了好处。
怪不得这小崽子这段时间像消失了一样。
一想到这里钱氏气火冒三丈,几经打听才知道朱芝来了怡清路,替他的母亲买了一座宅院。
于是领着朱父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朱家的新院子。
而此时朱芝已去了学院,屋内只留了何氏一人,如今朱父正一言不发的坐在堂屋的桌子旁边。
何氏气愤道:“他哪次向你们要点钱,不是受尽了屈辱,甚至连吃都吃不饱,你们两人还好意思称之为他的爹娘。”
说完又看一下朱父:“朱平,你这个人我还不了解吗?你从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却好意思领着你这小的来我这里大闹。”
怡清路一向安静,显少有人这样大吵大闹,一时间许多邻居因为好奇都围观了过来,冯月乔也不例外。
经何氏这么一说,许多人站在院门口开始指指点点。
院子的门没关,冯月乔走了进来,看着气的发抖的何氏,忙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朱父见状,迟疑看了一眼何氏,“他到底是我儿子,他做这些决定,岂有不经过我同意之理。作为一个读书人连最起码的孝道都遵守不了,我看这书不读也罢。”
他深知何氏的软肋,她向来将朱芝的前程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断然会让朱芝重新回到朱家。
何氏果然不说话了,颤抖的咬着牙,含着泪在眼圈里打转。
朱平在心里得意的轻笑了一下,一脸大度的说道:“这院子我当他是孝敬你的,他若识相,晚上下学后让他回家。”
冯月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无耻的渣男,于是忍不住的帮腔道:“你可知什么叫孝?”
“这位姑娘是?”朱平审视着何氏旁边的冯月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