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翠柳显然不同,她出生优越,长相和才艺在一众女子中出类拔萃,爱慕他的男子无数,还从未碰过用的钉子。
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在这小县城却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家贵女。
又有舅舅在府城做官,自然在这县城的一众贵女中最为尊贵。
别说是县里,即便去了府城舅舅家,舅妈帮忙相看的公子,还没有哪个拒绝的,只有她不愿意的。
可这些人无论是才华和长相,却没有一个比得上沈庭蔚的。
王夫人见王翠柳自从上回去了书院递邀请贴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便问了身边的丫鬟,这才知道,自家女儿竟被一个穷书生给拒绝了。
看着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如霜打的茄子成日将自己关在房间,心里不是滋味。
让人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了王翠柳的房间,又支走了旁边的丫鬟,安抚道:“不就是一个穷书生吗?他不来咱家的茶园会就开不成了?”
说着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递到王翠柳的嘴边,“她特意叫人炖的,你赶快喝了,晚点我让舅舅联络一下府城的才子才女,再把奖励设置的丰厚一点,我不相信没人来。”
王翠柳把嘴边的勺子推开,“娘,这里没有外人,我不妨将自己的心事与您说一说。”
王夫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却不显:“娘听着呢。”
“那沈公子才貌双绝,这次去省城秋闱,他绝对会高中。”王翠柳将话说了一半。
王夫人皱着眉,“柳儿,这事你爹绝对不会同意的,一个乡下搬上来的,就靠着妹妹在临月街的一个铺子,实在算不上什么良配。
王家的老爷上回和你爹提了一嘴,他们家在临月街可是开着最大的首饰店,你爹都没有点头呢。
而且这王家的小子你也认识,也是个秀才,院里的夫子说他极有可以也会中个举人。”
王翠柳沈默了伏在床边的小几上,不再理会王夫人。
反正除了沈庭蔚她谁都看不上。
王夫人叹了一气,端着那碗一口未动的银耳莲子羹出了门。
到了王老爷房间,又将女儿的心事与王老爷说了一遍,王老爷本就为最近的糕点生意犯愁,现在又听到王夫人这么一说顿是火冒三丈。
桌上的茶盏差点被他拍碎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气愤自己的女儿,自降身价,不懂矜持,又气沈庭蔚那小子目中无人,不识抬举。
王夫连忙上前软语劝慰道:“老爷,别生气了,女儿是个倔性子,都关在房里闷了两天了,咱们即便不同意,也要想法子开导开导才是。”
王老爷虽然性子暴躁了一点,但倒底还是疼这个女儿的,“等过几日带她置办几身行头,去乡下庄子里散散心。”
王夫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暗地里却找人将沈庭蔚的家世再次打听了一番。
到了戌时是冯二柱接的人,只不过换成了沈庭蔚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