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太子的位置哪里还能坐得这般安稳。
三姐夫朝中左相,且年轻有为,与之抗衡的除了右相,再无旁人。”
冯月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沈庭蔚,“你一个石平县的书生,哪里这么多消息。”
沈庭蔚既然能说出这些,自然也不打算相瞒,“跟着霍怀听他说的。”
“那右相是谁?”冯月乔又问。
“贤妃的弟弟,我的舅舅!”
“那你可有什么打算?”冯月乔又问。
沈庭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将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成倍的还给他们。”
冯月乔没有说话,这条路何其艰难,简直犹如弹臂挡车,她突然就明白了当初柳氏为什么不让他进京赶考,一心让他留在上河村了。
沈庭蔚自嘲有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连自己的父皇母妃也不愿放过?”
冯月乔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没有,若是我,我也会,但我担心以你会以卵击石,不但不能伤他们半分,却将自己的性命丢了。”
末经他们苦,莫劝他人善。
沈庭蔚看着冯月乔那双清亮逼人的眼睛,瞬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他习惯了最信任之人的反对,例如柳氏,大哥,可是她,每次的想法和理解都让自己无比的踏实和心安。
上回对王铁生一家的报复也是如此。
“即便我什么都不做,若是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只要他们一句话,我随时又会成他们的棋子,包括三弟。”
“那便从长计仪。”冯月乔说道。
沈庭蔚早就在心里有了计划,不过冯月乔的到来,他的计划可以更加完美。
这些仇恨和想法沈庭蔚之前不知道一个人在深夜里想过多少回。
如果说出来,心里似乎轻松多了。
柳氏坐在房间里确实心绪难安也矛盾不已,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出这儿子和冯月乔有点什么,那她么多年是白活了。
假装害怕,引人注意的小伎俩,光贤妃在上皇在面前就演过两次。
小叔子和寡嫂,无论在哪里都会引起注意而招人诟病,尤其是女子,名节一旦被玷污,往后出门还得招人指指点点,严重的许多地方都不让人进。
柳氏知道月乔是个好的,也无比喜欢现在的她,但毕竟她是这个时代的女人,自然没办法全然无视这个时代的礼俗。
得找个时间给她提点提点。
等往后有了合适的人家,再给她说一门好亲事。
而此时门外却传来了沈庭轩的声音,“嫂嫂,娘,我们回来了,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沈庭蔚听到声音快速的闪到了自己的房间。
冯月乔也迎了出来。
沈庭轩将手中的糖人递到冯月乔手上,“嫂嫂,这个师傅做的糖人可好吃了,我特地让大花阿姨多买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