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华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安院长,倔强的不肯点头。
若第一回合便出局,那便没有争夺第一名的希望了。
他之前费尽心机的挤出沈庭蔚,岂不是为了朱芝作嫁衣
而杨掌柜却有些心虚,莫非这题真是他出得难了,他起身将手背在身后,走到安院长的身后站定,又转过身冲沈庭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沈庭蔚微微颌首,缓步上前,杨掌柜点了点头,“沈庭蔚,你能结合当下情境说两句吗?”
沈庭蔚拱手行礼后,面色平静,“杨先生,我并未参赛,所以不能替刘清华掰回赛局。”
杨掌柜摆摆手不耐烦道:“你若说不出来就算了!”
他才不是为了刘青华掰回什么赛局,他只是想验证一下,题目出的到底合不合适。
因为他刚刚听到有人骂出题人了。
刘清华神色复杂,他既希望沈庭蔚能出手救他,又希望他说不出,让人觉得他也不过是如此。
冯月乔瞧着刘清华那欠揍的表情,又想起上回了他在饭馆对沈庭蔚的讽刺,起了让沈庭蔚各方面都将刘清华碾压的心思。
只是她也担心沈廷蔚会想不出来,好在她上辈子从小学起就开始背诵各种诗仙诗圣的古诗词。
那些诗词都是流芳百世的智慧结晶,她连忙观察了一下旁边的人群,从一学子手中借来笔墨,将霍怀拉到一旁,将笔墨递他手中。
“帮我写几句,我送给我二哥,免得被人小瞧了!”
霍怀找到旁边的一张石桌,将白纸铺开,手执毛笔,等着月乔发话。
颜容站在一旁,瞧着稀奇,但也并未发表意见。
两人只当是陪着她闹着玩。
冯月乔每说一句,二人便吃惊又佩服的看她一眼。
冯月乔心虚的清了清嗓子,“这些都是我无意间听我二哥吟过的。
我看他半天为难的样子,有些担心他忘了。”
冯月乔将上辈子的记忆追溯到了七八岁的,读书时期,勉强记住了三首而已。
写好后她略带愧疚的与这些诗词的主人说了无数句对不起,便跑到离沈庭蔚最近的地方,趁人不备将这纸条塞到了他手里。
但这些小动作杨掌柜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假装不知,故作痛心疾首状,“你这是空落了罗文书院第一才子的名头。”
安院长不悦道:“庭蔚你若能作出来,也不计入这次比赛,因此也不算你言而无信。”
虽是师兄,也不想自己的得意门生给看扁了。
其他学院的夫子和学子早就想一睹沈庭蔚的风采了。
因担心胜利在望的赛局被沈庭蔚打破,一直没有出声,听了安院长那番话,大家也落了心。
“还望沈兄赐教!”定远书院为首的学子说道。
沈庭蔚握着手中冯月乔递来的纸条,虽未看,也明白了她大概的意思。
他想起冯月乔瞧着朱芝那崇拜的眼神,喉结动了动,朗声脱口而出道:“园内花树送香来,一品诗话与酒说。”
此句一出,全都愣住了。
安院长抚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不愧是沈庭蔚,虽有酒字,却并未说酒,而是在说这场赛酒诗会。”
“还真是另辟蹊径!应景当下。”
青山学院与定远学院的夫子,也纷纷点头称赞。
定远书院为首的学子,躬身一礼道:“果真是罗文书院的第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