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大汉顾不得带上王铁生,像是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冯家姐妹若是少一根头发,我保证不仅是你,还有你那乡下的老母亲,都别想好好的活着。”沈庭蔚冰冷的声音令人遍体生寒。
王铁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嘴巴也不利索起来,“知……知道了……”
说着银面男子撤回指在王铁生身上的长剑,在空中耍了个剑花,王铁生来不及会意,便见自己的头发簌簌而落,却不敢妄动。
接着银面男子收起手中的长剑,长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良久,王铁生才会过意来,他伸手在头上摸了摸,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被削去一半。
他颤颤巍巍的将手收回时,这才感到手臂上真实的疼痛感,低头看了一眼疼痛的手臂,顿时差点吓晕了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着刚刚那两个同伴的名字。
好半天,那二人才鬼鬼祟祟的从巷尾深处跑了过来。
他们看着王铁生被削掉一半的头发,有些想笑,但又看着他的惨样,只能努力忍着。
王铁生怒道:“你们两个死哪儿去了,还不扶我去看大夫,那五百文钱还想不想要了。”
那两大汉闻言,其中一人后怕道:“王铁生,你这哪是来找我们打架,分明是来让我们陪你一起送死吧。”
另一人也回应道:“那小寡妇到底是从哪里结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若是和你一起动了手,咱们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人砍的。
你那五百文钱,咱兄弟也不要了,看在同村的面子上,我们扶你去看大夫,往后这种事,可别找咱们了。”
王铁生气得双眼通红,额头青筋直跳,他确实动不了这两娘们。
不仅大哥和小弟救不了,自己和老娘的命就得先搭进去。
沈庭蔚进院时,一眼更看到冯月乔房里的烛火还亮着,他顿了顿脚步,看着窗上的影子正伏在案桌前写画着什么。
他心下稍安,回了厨房烧水,柳氏听到沈庭蔚的脚步也跟着进了厨房。
“你去房间温书,我来替你烧水。”她似乎又闻到了这儿子身上令人不安的气息。
沈庭蔚淡淡的应了声,正准备转身,柳氏又忍不住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说过,去书院取书。”
这儿子做事从不丢三拉四,无论在大小事上,从小便是如此,柳氏叹了口气道:“家里如今已不需要你再去以身犯险,若是有什么难事,让霍大人亲自去处理。”
沈庭蔚如繁星般的眸子暗了暗,淡然道:“知道了!”
柳氏看着这个陌生又让人胆寒的儿子,“往后手上沾血的事就别做了,你嫂嫂知道了,怕是不喜欢。”
良久,沈庭蔚也没有出声,柳氏又道:“去吧,水烧好了我喊你。”
沈庭蔚回到房间,将门掩上,他更不喜欢她被人威胁的样子。
他若像霍怀那般有权,自然会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行使手中的权利。
在他不过六岁的时候,早已学会将用中的权利应用得淋漓尽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