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柱老老实实的将谢春红的事说与了黄氏听。
黄氏眼珠子转了转,忙转变了态度,“那亲啊,咱先别相了!”
冯老汉和黄氏一样,心里也立马有了别的算计,“那丫头年纪还真是不小了,倒也不影响生育,你娘就是这个年纪生了大花。”
冯二柱只觉得这两人越说越离谱,“人家城里姑娘怎么会看上我,真是想多了。”
黄氏没好气道:“你就是个木的,没有那点心思会送衣服给你?”
冯二柱自觉配不上谢春红,倔强道:“你们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反正这亲我是相定了。”
冯大柱躺在**嫉妒得牙痒,这种好事怎么不落在自己头上,只怪自己的腿没有早点好。
那卢大夫过来看诊过好几趟,冯月乔给的银子差不多要花光了,而这腿虽然好了不少,但仍就下不了地,那大夫说还要将养半年。
一想到还要将养半年自个都二十四了,这二妞的婚事也还吊着,心里更加心烦意乱。
黄氏瞧着冯二柱的态度,总觉得这儿子最近跟了那死丫头后变得哪里不一样了,今日说起来居然还给自己犯起倔来了。
但一想到送衣服的姑娘家不仅手里有营生,还有一间院子和一间青砖瓦房,若是二柱能娶了这姑娘,全家人不就可以住到城里面去了吗?
不要说院子,就是青砖瓦房在这乡下有几户人家盖得起,更何况是在城里。
可是看冯二柱态度,她又吃不准把这二柱惹脑了会不会又和自己犯倔,于是又柔声哄道:“娘知道了,想去相亲就去相亲,娘又没有反对。”
冯二柱这才放心的进了自个房间。
而冯老汉仍就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黄氏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把,“老头子想什么呢?”
冯老汉在桌边磕了磕他那支烟杆,“这回若是四丫头回来,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哄好,她如今又是开铺子又是租院子,村里多少人跟着讨好。”
黄氏拉着老脸,咒骂道:“这死丫现在是翅膀硬了,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还真有点不好拿捏。”
冯老汉额头拧成了川字文,不赞成的说道:“你到现在还不开窍,还想着拿捏这丫头呢?咱们得先服个软。”
“啥?这丫头好几次害得我在全村人面前,把面子都丢光了,还要我服个软?”
冯老汉拿起灯杆,狠狠的吸了一口,“你若是不服软,她肯来?”
黄氏想了半天,终于开口,“就怕那丫头现在服了软,也不让咱捞到什么好处。”
“让她先来了再说,她过来总归不能空手。”冯老汉算计道。
冯大柱躺在**将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让那死丫头来,我这治脚的银子快没了,她可是答应过要帮我把腿治好的。”
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开口了,黄氏这才松口气道:“那明天让二柱带个话,就说往日是娘糊涂了,向她道个歉。”
看到黄氏的态度软了下来,冯老汉便进了冯二柱的房间和他交待明天去县里需要和冯月乔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