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要怀疑小艾内心的想法，她知道小艾一直都是个容易害羞，比较单纯且内敛的女孩。

只是那个笑容，实在是可疑，让她不得不怀疑一些别的东西。

贺晏洲回来时，见到正准备出门的常欢。

“要去公司了？我送你吧。”

常欢本想推脱，奈何他执意要送她，最后推脱不下只好同意。

路上，贺晏洲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神情，轻笑：“小丫头有心事？”

常欢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这么明显吗？”

“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还不明显吗？”

“......”

在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处，贺晏洲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说，遇到什么事了？”

常欢也不矫情，直接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上次就本想和贺晏洲说明小艾奇怪的地方，但当时聊天时被打断，之后这件事就被她抛之在脑后，压根就没想起来。

听完她的疑惑，贺晏洲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他见过小艾，虽然交集并不多，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很善良纯粹的孩子。

所以，姑且能够排除小艾对常欢有敌意之类的可能。

一个可能在脑海里浮现，贺晏洲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告诉她别担心，等中午的时候他会去接触小艾，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达公司后，常欢去了自己的新办公室。

休闲空余之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白语格和小艾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常欢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艾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还有些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白语格的神情也不是很好看，但比起小艾还是好了那么一些。

常欢在心底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和两人说了一下。

“这个畜生！”

白语格简直被这个男人的做法恶心到了，毫不掩饰她的厌恶的情绪：“这是良心被狗吃了，居然敢那么对晓燕。”

“晓燕姐真的好惨，如果我们能够多关心她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小艾哭得很是自责，豆大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掉。

她的情绪同时也带动了白语格悲伤的情绪。

“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虽如是说，白语格的眼眶也在逐渐泛红，甚至背过头去不想被两个姐妹看见。

常欢虽然心中的情绪也是复杂万千，但她的目光始终都在小艾的身上。

她是真的在为赵晓燕的死而哭得很伤心，甚至把赵晓燕的死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没有给赵晓燕足够的关心，这才酿成了悲剧。

她晃了晃头，不再去想这些，一切还是等中午贺晏洲来后再看情况吧。

时间在流逝，很快便到了午时下班的时间。

贺晏洲像往常那样如约到来，只不过今天和往常又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