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是个急性子,他怎么说也是个快接近四十的人了,现在被一个小丫头甩了脸色,哪里能挂得住。
徐凯华连忙阻止了徐川的接下去说的话,拼命给他使眼色让他闭嘴,随即带着些许歉意道:“常小姐真是抱歉,我这个儿子他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您别和他计较。”
常欢秀眉微拧,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神色慵懒的男人自里走出:“发生什么事了?”
徐凯华自然是认识贺晏洲的,连忙笑着脸迎上去:“贺先生,多谢你昨日出手相救,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徐凯华给了徐川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颜色鲜艳的红包,上前两步准备塞给贺晏洲。
没想到贺晏洲眼神都未变,仿佛不明白他们此举是何意思:“徐先生这是何意?”
徐川的神色有些尴尬,以为对方是嫌自己给的红包太少,于是咬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
这两个红包厚厚地叠在一起,光是看一眼便知有万把块钱。
“徐先生出手还阔绰。”
常欢的眸底的光冷了下来,在贺晏洲开口前先出声:“不知徐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才能让徐先生舍得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
明里暗里的讥讽之意,徐川又怎会听不出?
“你......”
徐川怒了,他一个好歹有头有脸的人物,岂是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嘲讽的?
他正想发作,徐凯华咳了两声,以示警告。
徐川猛然想起他们此来的目的是有求于人家的,于是暗暗将这口气憋回心底,不去与她计较。
“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还请贺先生一定要收下。”
贺晏洲的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双薄凉的眼神犀利无比,仿佛能一眼看穿他心底的所有想法。
“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想请你们帮我出庭作证,这样我和陈氏集团的官司就能够......”
“哦?”
贺晏洲眉头微挑,看着徐川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凭什么要帮你们?”
无情的话语从贺晏洲的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来,徐川俨然没想到他如果不给面子,当即再也忍不住,指着他面子开骂:“你们明明有那个能力管,凭什么不帮?不知道什么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忙,你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否则你们就是有意偏袒陈凌墨!”
这理直气壮且厚颜无耻的一番话,简直把常欢气笑了。
她大步走至贺晏洲身前,向老母鸡护犊子一般将人护在身后。
“徐先生这一番话当真是好不要脸,方才还说是专程来感谢的,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感谢方式吗?简直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徐川的脸色顿时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要不是我们,你们昨天一家子人的命都没了,哪里还能让你今天活蹦乱跳?我告诉你,少在这道德绑架,要不是你们当初......”
常欢的一番话言词犀利,直接把徐川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想到此,徐凯华赔着笑脸:“常欢消消气,是我这儿子不会说话。”
常欢冷哼一声,撇过头不想去看那张令人恶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