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洲眼底划过一道杀意,看向始作俑者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那人心底漫上恐惧,还没等他来得及松开握着刀柄的手,身体已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砰。”
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面,溅起一地的尘埃。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彼此间给了一个眼神,纷纷撤离原地。
贺晏洲微喘了一口气,抬手握住刀柄,正要将还留在自己胳膊里的刀拔出时,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抓住他!
“不要拔,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常欢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贺晏洲薄唇轻启,正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止住。
此时的常欢眼眶红得像兔子,脸上还有血渍。
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溅上去的。
贺晏洲另一只干净的手抬起,温柔地替她一点点拭去脸上的血渍:“吓到你了吧?”
常欢用力咬着下唇,摇头:“没有,有你在,我不会害怕。”
她坚持要带他去医院,贺晏洲不想她更加自责,只得同意。
他们站在路边,想要拦下路过的计程车去医院。
然而司机见他们满身狼狈的模样,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根本就不想自找麻烦,一踩油门就离开了。
常欢没办法,最后还是通过手机上约车。
“师傅,麻烦送我们去附近的医院。”
约车司机看了一眼脸上还未完全擦干净血渍的常欢,又看了一眼一旁胳膊还在淌着血的贺晏洲,心中直发憷。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常欢仿佛看出了约车司机的想法:“求您了师傅,我朋友受了伤,急需要包扎。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愿意多付您四倍的车钱!”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约车司机面上闪过犹豫,但最终还是让他们上了车。
医院。
给贺晏洲包扎得护士是一位长相温柔的女人,她被贺晏洲的颜值所惊叹,脸红着时不时偷瞄一眼。
“真的不怎么疼,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贺晏洲无奈,他都快不知道怎么哄一直掉着泪珠子的常欢了。
“都怪我。”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懊恼和自责:“都是我连累了你。”
“不哭了,乖,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包扎好的贺晏洲躺在病**,耐心地哄着满是自责的常欢。
受了伤的人,反倒一直在哄着没受伤的人,倒也是一种奇景。
贺晏洲受了伤,身体有些虚弱。
常欢哄着他睡下,确定他已经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病房。
她得先回酒店安顿行李,方才走得急,只来得及把行李暂时放置在酒店,还没来得及开房间。
她将贺晏洲交给林晚晚照顾,自己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
她脚步微顿,猛然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莫非是想要绑架她的那批人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