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护士震惊的目光,贺晏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仿佛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有影响。
直到此时,常欢才又重新回了地面,心情颇为复杂。
护士用镊子夹住一片沾了些许酒精的棉花,动作熟练地为常欢被抓伤的伤口消毒。
酒精触及皮肤的一瞬间,常欢神游在外的思绪瞬间回笼,疼得她就要叫出声。
但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贺晏洲似笑非笑的眼神,气得又憋了回去。
“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一定要清理仔细,这样才避免发炎的可能。”
给她消毒的是一个温柔的护士姐姐,见常欢痛得泪眼汪汪,却又倔强得一声不吭的模样,柔声说道。
一旁的贺晏洲眸光深邃,动作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胳膊上的袖子一点点挽上去,露出一条雪白坚实的胳膊。
“如果你真的疼得厉害,可以咬我。”
在常欢疑惑的目光下,贺晏洲下颚微抬,示意她咬他的胳膊。
闻言,常欢的眼里瞬间燃气两簇火苗,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了上去。
贺晏洲居然真的乖乖地被她咬,一声不吭。
只是用力了一点点,常欢便舍不得了。
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生气她不懂得保护自己让自己受伤。
她常欢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贺晏洲的苦心她都能理解。
想到这,常欢心一软,准备松口。
“常欢?”
常欢听见熟悉的声音,不得不松开口:“爸,你怎么来了?”
“莹莹打电话来说你受伤了,让我来看你。”
父亲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你这丫头,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的样子?快让我看看伤口。”
父亲不由分说地上前查看常欢的伤口。
常欢心一软,刚想开口安抚自己的爸爸。
奈何身旁的男人比她早一步开口:“不会的伯父,常欢胳膊上的伤口并不深,只要每天按时抹药,就不会留疤。”
父亲听了,只是摆楞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贺晏洲只能被赶出家门。
在门口,常欢看着贺晏洲,心里不舒服。
“早些休息,明天我再过来,你也别生气了。”
身旁,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常欢不服气,倏地回眸:“我生气?生什么气?”
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她望着眼前这个眸中满是她的男人。
贺晏洲低笑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两步。
不禁让常欢乱了心跳,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等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常欢悄然睁开一条缝隙,却是看到一个得意的笑脸。
“你......”
正当常欢要问他想做什么时,贺晏洲忽然抬手,从她的发顶处取下一片枯树叶。
“你闭眼睛做什么?”
贺晏洲略带几分调侃的声音响起,常欢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恼怒开口:“我以为你是......”
话说一半,常欢有些哑然。
她以为什么?以为他是要吻她?
不行不行,这种丢人的事绝对不能说出来!
偏偏某个腹黑的男人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你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