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半信半疑的神情，你爷爷他也只是笑笑没再说话。阔别十年后再见，他早已做软件系统发家，而我还在水深火热中摸索。”

“软件系统？”

“哦对，现在常家早已转行娱乐和金融行业了，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爷爷赚足了人生的第一个一亿后，见好就收，进军了金融圈。我看得心痒痒啊，我便问他，常大哥，你也给我支个法子呗。”

“他神秘一笑，指了指包间墙壁上挂着的那台电视，上面的两个主持人正在做普法节目。”

“好了爷爷。”

万生清将文件整理了起来递过去。

“然后我就明白了，当即开始着手建立起现在的万狮律所。”万佛生一边接过，一边将刚刚的话头续上。

此时，常欢终于又明白，自己的爷爷当年是多么有商业头脑。

“我现在还记得，你爷爷说过的一句话，做生意就是要发现需求，但更重要的是要创造需求。”

万佛生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久久没有再说话。

屋内的三人都沉默了好一阵，还是万生清先坐不住打破了局面。

“爷爷，这两份文件我都看过了，正如常总刚刚所说，发展前景大好，财务方面也并无超额负债，风险等级评定暂定为A。”

“嗯。”

万佛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呵呵地看着她，“你可给我看仔细喽，不要因为你和常总之间的关系影响你的判断。”

“怎么会，我可是秉着严谨的原则来审视这两份文件的。”万生清不满地撇了撇嘴。

“你啊，”万佛生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仗着自己是家中的独女，觉得我拿你没辙，是不是？”

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常欢听得出来，这其中包含的更多的是自豪和宠爱。

历时一个多小时的谈判，合作进度意外地顺利，万佛生对常欢准备的企划书也很满意，一周后正式举行合同签约仪式。

临走时，万佛生对常欢伸出了手。

“常小姐，自从你爷爷过世后，咱们两家的交往就渐渐淡了。我衷心地希望能通过这次小小的合作，来促进我们两家人的往来，重拾双方友谊。”

“一定！”

二人握过手，常欢便起身送他离开了。

还是来时的那辆黑色轿车，万佛生和万生清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消失在夕阳挥洒的大道上。

“生清，同样是大家庭出来的子女，你什么时候能学着像常欢一样，做一做自己的事业？”万佛生叹了口气。

“打住！打住啊爷爷！”

万生清扭头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如果我十年内艺人生涯没有起色的话我再回家接手生意，现在不是还有爷爷你嘛。”

她还真有点羡慕常欢，上面有六个哥哥，随便拉一个出来就能继承家业，自己可以做任何喜欢的事情。

“说的轻巧！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有个三长两短，这生意不就交到你们手里了？”

“呸呸呸！”

万生清连忙扭过来捂住了他的嘴，“臭老头，怎么说话呢！我给你算过命，你至少还有五十年阳寿呢。”

“哈哈……”

万佛生没说话，只是盯着手杖那颗祖母绿钻石出神。

“叮铃铃……”

常欢还留在茶馆思考接下来的合作方向，却被一通电话扰乱了思路。

“大哥？”

“小妹！赶快来医院，云景不顾我们的阻拦要出院，现在恐怕只有你能劝得了他了。”

还没仔细询问怎么回事，那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