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洲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问个清楚却扑了个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先不要这么武断地下定论。”
“够了!”常欢垂首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人都没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恨你,我恨你们!”
“常欢!”
贺晏洲一怔,眼睁睁地看着常欢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背上人命了。
宿醉的贺晏洲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久,一辆低调的商务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回老宅。”
“哟,你还知道回来?我看这个家就是盛你不下了。”
赵毓梅一动不动地坐在餐桌前,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一片吐司往自己嘴里送,眼神漫不经心地瞥向了贺晏洲。
贺晏洲对她刺耳的嘲讽充耳不闻,反而径直坐在了她面前。
“你让人杀了方依林?”
气氛瞬间就凝滞了起来,原本候在一旁的仆人都自觉地离开了餐厅。
赵毓梅的手抖了一下,神情也变得不自然,不过只是片刻的事情,很快她就又恢复了冷静。
“我说过,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说着,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想要离开,“趁时间还早,去冲个澡消消身上的酒气,这副模样怎么去公司?”
贺晏洲一只手支着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站住。”
看似漫不经心,但却有足够的威慑力。
赵毓梅停顿了一下,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起来,可脚下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贺晏洲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猛地向前走了两步,拽住了赵毓梅的胳膊,“你到底在瞒着我做什么?”
“你干什么!”
赵毓梅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想要挣脱出去,却被贺晏洲死死地牵制住,根本不能动弹。
“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暗地里转移盛放的资产!”
方依林是死是活他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对这个姑娘赶尽杀绝?
父亲临终的遗言、母亲转移自家财产、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孩无故死亡,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被一股暗处的力量操纵着,指向背后某个丑陋的真相。
赵毓梅心下一惊。
他到底知道多少?
“什么叫我暗地转移盛放的资产!“她将两条胳膊抱在胸前,用着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我就是盛放的法定代表人,我只不过是将这些钱借出去,等以后就可以收取更多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