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早就将自己说过的话忘了。
沈漾自嘲般地笑了笑,突然一下子就释怀了。
那就这样吧,让这段感情成为一段回忆也挺好的。
“谢了,“沈漾接过那盘保存完整的磁带,小心翼翼地放回了一旁的收纳盒里,“公演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练的。”
常欢又盯着他那头火红的圆寸看了许久,才默默地离开了。
“哎,常总。”
刚从办公室拿到曲谱的魏禧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就看到常欢神情忧郁地走了出去。
“常总……她怎么了?”
魏禧坐到沈漾旁边,看到了那盘以木棉花为封面的磁带。
“这是什么时候的歌?我怎么没见过?”
“没什么,之前随便写着玩的。对了,常欢说这次公演就用这首歌吧,你抓紧时间练练,很简单的不怕学不会。”
魏禧突然意识到,沈漾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沈漾变了。
揣着浓重的心事,常欢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啊!”
一大片阴影洒在她头上——她刚好和要推门出去的贺晏洲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我办公室里?”
常欢不客气地挤开他来到办公桌的位置。
“难道没人通知你吗?”
看到她回来,贺晏洲也不走了,顺势在她沙发上坐下了。
常欢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这才记起刚刚万生清是给自己说过。
“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方依林那件事。”
贺晏洲神色严肃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
“这是什么?”常欢没有接,只是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心生疑惑。
“看看就知道了。”贺晏洲并不愿意多讲,“我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但并不代表我会以他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他不愿意让常欢误会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个原因,赵毓梅现在做的越来越过分了,据他暗中调查发现,自己的母亲居然在偷偷地将财产转移到自己的母家下。
他不知道赵毓梅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父亲过世之前告诉自己的就是要小心自己的外公一家,哪怕是他的母亲赵毓梅也要时刻警惕。
当时他并不知道父亲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的父亲早就预料到了。
常欢半信半疑地接过那份档案袋,从里面掏出来了几份财务报表和一个U盘。
“这个U盘……”
“里面是盛放大厦这几天的监控录像,我帮你拷贝在这里面了,希望能给你一点帮助。”
贺晏洲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才做的这些事情。
这下倒是把常欢整迷糊了,贺晏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贺晏洲几乎是立刻否定了,“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恶劣。”
常欢翻了一个白眼,又将U盘塞回了档案袋里:“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早就无法更改了,你还是好好做自己吧。”
等到她把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收拾干净,准备坐下来工作的时候,她才发现贺晏洲还站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