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他的？

他对这个计划又知道多少？

赵毓梅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但是她依然不敢贸然问出口，一旦打草惊蛇这个计划就完全泡汤了。

其实对此一无所知的贺晏洲，只是因为赵毓梅那近乎变态的控制欲感到不快罢了。

离开办公室后，贺晏洲就给常欢回电话了。

自从她出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身体到底恢复的怎么样。

“喂？”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

“稍等一下……生清，你再和江白把这个曲目练习一遍，已经做得很好了，加油！”

随后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电话那头才又传来常欢的声音。

“嗯，我是想问问你公演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不过，我后来又想了想，希望应该不大。”

贺晏洲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想要再和她见一面的冲动。

“出来见一面？”

“原因？”

“聊聊工作什么的。”

“如果是公演那件事的话，我还有兴趣，别的话题恕我不奉陪。”

贺晏洲一时语塞，他确实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公演那件事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理由的话，我就先挂了。”

“哎……”

还不等贺晏洲说完，电话里就只有“嘟嘟”的忙音了。

这个女人……

常欢现在可没时间陪着他闲唠，原本沈漾和魏禧为了公演准备的歌曲，却沈漾提前发行送给她当作出院礼物了。

急匆匆来到沈漾的练习室后，常欢就在门外听到了二人的争执声。

“能练就练，不练现在就请你出去，不要找那么多借口。”

“但是提前发行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对，那明明是为公演准备的，你因为你的个人私欲将大家的努力付诸东流！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我再强调一遍，这首歌从前期录制到后期的混音，都是我和杨柳两个人完成的。全程除了你唱的那两句外，再也没有别的人参与制作。我自己的努力成果，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提前发行？”

“那我呢！你突然编排出一个新的曲目，我已经在尽力接受了，但是你还是觉得我的进度慢！”

“怪谁？你自己能力不足，跟不上我的节奏。还是那句话，既然选择了跟我合作，你就要做好面对一切未知的可能。”

“沈漾！你太过分了！”

魏禧喊出最后一句，常欢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向门口的地方传来，因为太过于仓促，常欢还没来得及避开，就和猛地拉开门的魏禧撞了个正着。

“常……常总。”

魏禧的脚步顿了顿，却依旧擦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常欢这才看清练习室内的情形，各种各样的曲谱被扔在地上，还有魏禧很喜欢的那把吉他，此时也孤零零地躺在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