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对自己姐姐的暴脾气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现在,宣布开庭!”
偌大的审判庭里居然没来多少人,大多数都是常家以及贺家、赵家的人。
常欢坐在原告席位上,看着对面远远坐着的赵荷荷,有些奇怪她今天的反应怎么如此平静。
“……证据如上。被告赵荷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承认我犯下的错误,我愿意接受所有的审判和惩罚。”赵荷荷淡淡的声音在那头响起,落在常欢耳中显得如此不真切。
她和常昱、常凌安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在上一次的审判中,赵荷荷可没有像现在这样乖乖就范,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报告法官,我请求和被告近距离交谈两句。”
法官自然没有异议,但是很明显,赵毓梅和赵山河就紧张得多了。
“应该没有问题吧?”赵毓梅轻轻地撞了撞赵山河的肩膀,声音轻得像蚊子一般。
赵山河心里也直打小鼓,虽然是秋高气爽的天气,额头上却也已经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赵荷荷”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常欢,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愤怒起来:“怎么?现在把我狠狠地踩在脚下,你满意了?”
常欢并没有说话,只是凭借着记忆中的模样与面前的女人进行比对。
连脸上的那颗痣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明明就是这样一张相同的脸相同的身材,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具体哪点有问题,她确实说不上来。
“喂!你到底看够了没有!”赵荷荷翻了一个白眼,把脸转到了一旁。
审判庭里的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常家大小姐在搞什么鬼。
“请问,常小姐,是哪里有问题吗?”法官不明就里地看着常欢。
“呃……没有问题。”常欢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好,本案的宣判结果如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常欢并没有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会感觉很痛快,但那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突然萌发出所谓的圣母情结,而是一种女人的敏锐直觉。
“父亲不是说姓贺的也会到场吗?怎么没见到他。”常昱环视了一周,询问一旁的常凌安。
“不知道,可能是有事吧。不过他本来就对赵荷荷不是很在乎。”常凌安耸了耸肩,无所谓贺晏洲来不来,他们只要还小妹一个清白就足够了。
看着这一件事终于落下了帷幕,赵毓梅和赵山河心里的石头总算能放一放了。
“小妹,你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
常凌安敏锐地捕捉到常欢的心情明显不如刚刚来的时候高涨。
“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赵荷荷不是真的赵荷荷。”常欢低着头思索道。
“那你的意思是……”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要再查下去吗?”
常欢摇了摇头,扬起一张笑脸:“你们两个都够辛苦了,别再因为这件事劳神费心了。走啦,带我去吃烤肉吧,好久没吃了呢。”
常昱和常凌安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了,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