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瞬间哆哆嗦嗦起来,心里的话,不自觉地吐了出来。
而紫衣华服的男人,淡漠瞥了一眼。
“本王在哪里,还需要跟你交代吗?”
倾二姜玩着手中的玉佩,“哟,这不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小阳子吗?”
这下小太监总算看清楚他们是谁了!
低压的冷气飕飕扫过来,小太监直接腿软跪在地上。
“萧王爷饶命,奴才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们…请王爷恕罪!”
见两个男人没有反正,他继续说着求饶的话,“奴才知道错了,请两位贵人看在圣上的份上,饶过奴才一回”刚才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怂。
说着还往自己的脸上抽,巴掌很响,但估计也没有多疼,只是小模样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哼,作为萧长谨的心腹,不知道本王与他水火不容吗?”
卑微低下,演给谁看?
这几日,萧长谨行事顺风顺水,是觉得他萧长凤软弱可欺?
费了那么多的口舌,依然没见人松口。
小太监也不磕头了,“萧王爷,奴才的命虽不值钱,到底是圣上身边的人,您没有资格处置奴才!”软的不行来硬的,小太监又不傻。
只可惜,他遇见了软硬不吃的萧王爷!
“彦林,把这狗东西给我处理干净!”
萧长谨身边的狗东西,竟敢威胁他,真是不想活了!
小太监吓得脸色苍白,不甘心地挣扎着,“奴才是圣上的人,萧王爷你有什么…唔!”
彦林暴力地把人给拖走,倾二姜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臭袜子,塞进了那人的嘴里。
“彦林不用手下留情哈,对了,他嘴巴不是厉害吗?那就先把他的舌头给拔了,再杀”
话语分明很温柔,口中说出的是残忍的话。
小太监惊恐着一张脸,他快要被臭袜子给熏晕了,但还是强忍着,脑袋摇晃,眼神露出了一抹祈求的目光。
“呜呜………”
我不要死,我还不能死!
无论他怎么哀求,也没人理他。
“啊……”一道凄厉的喊声响彻无边无际的黑夜,让人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花园偏僻的某处,坐在石桌旁边的男人,黑沉着脸,看向不请自来的男人们。
倾二姜自顾自地坐在石桌旁,瞧着一桌子的佳肴,“这薛相公挺会做人呢!”
这里的点心和美酒比宴会上的食物还要丰盛,可见薛相公真是个细致入微的人。
一身紫色华服的男人,就坐在了对面,他拿起桌边的空杯子,倒了一杯茶。
完全无视某人阴郁的神色。
而旁边躺着一个鼻青脸肿,张嘴呜咽却发不出声来得的小太监。
这个可是他身边伺候的太监。
萧长谨心绪万千,他捏杯子的手紧握,差点没忍住就捏碎了。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倾二姜找了个借口,溜了,正主对上,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作为亲表,也不好在这里。
只是两人明明是世界上最亲之人,为何会闹成这种地步?
倾二姜不是局中人,他到现在也不怎么明白,都是他的表亲,他从小一向与萧长凤交好,正因如此,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会站在萧长凤身后。人才刚走,萧长谨再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对着男人怒吼:“萧长凤,你现在就这么迫及不待砍了我的左膀右臂?”
是不是还想杀了他,做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
男人头戴紫玉冠,倾散下来的墨发,随意飘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垂着,他轻轻地吹这茶水,完全不把眼前的萧长谨放在眼里。
等他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开口,“本王只不过替你教训一下,狗仗人势的奴才,皇弟,怎么就恼怒了?”
说着还让人把具体的情况统统说了一遍。
刚才…在场的可不止是那个小太监,还有几个小厮丫头。
听到了事情原委,萧长谨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他看向地上躺着呜呜咽像只小狗般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来人啊,把这个目中无人的狗东西给朕拖下去!”
像是发泄怒气一般,又加了一句话。
“五马分尸!”
小太监瞪大了眸子,他忍着剧痛瞥向阴沉着脸色的男人。
他拼命的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侍卫过来麻利又粗辱把人拖了下去。
萧长谨恢复了以往温润如玉的模样,“都是朕有眼无珠,错怪了皇兄你,皇兄勿怪!”
他们暗地里虽水火不容,但表面的平静还是得维持着,以萧长凤在朝中的势力,他现在还不宜撕破脸面。
“哼!”萧长凤嘴里勾起一抹嘲讽,“你是君,我是臣,本王如何能责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