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现在是来劝雪禾姐姐的,你别胡闹。”
“我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白宏瑞嘟嘟囔囔。
珠珠扶着马夫的胳膊,从车上下来。
她都顾不上自己是快要生产的孕妇。
脚步如飞,快速走到自家二小姐身边。
小珠珠喜极而泣道:“幸好,真是幸好赶上了!二小姐,您多聪明一人啊,为何非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那里是殿下的军营,三千万大军呜呜泱泱的,更是戒备森严!您就算有本事进去,也得有本事活着把自己和腹中孩儿给带出来啊!”
“我……”真没想那么多!
她当时就是脑子一热。
憋着一肚子委屈和恨意,带上狮哥,就要冲到军营里和宣闻钧拼个你死我活。
“雪禾姐,我们是看着阿钧哥那般爱你的,为了你,就连完颜一族的余孽都不再清缴,还有白思柔,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放出来的,这些事,难道都不值得让姐姐给他一个机会,好好解释一下吗?”
从珠珠那里,白宏瑞也了解了一些经过。
周承炎心直口快,“不是,宏瑞,如果甜汤真是阿钧哥亲自做的,这下药……”
“侯爷!”珠珠怒道。
小周周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珠珠又看向沈雪禾。
沈雪禾抬手,示意她不要再劝,“甜汤的确是宣闻钧亲自熬的,我有人证物证,而凭借他的警惕性,完全没有人有机会背着他,把堕胎药下到碗里。”
这话,没毛病!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间接因他而流掉的,当然了,那只是一个意外,就像这一次一样,只是一个意外!”
最后一句话,被沈雪禾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的恨,不用言语来表达,就已经非常生动形象了。
珠珠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和下去。
沈雪禾淡笑,“告诉宣闻钧,他有本事一辈子待在军营里,别出来!只要被我逮住机会,我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再扔到臭水沟子里慢慢腐败成泥巴。”
说完,她已经骑着狮哥走远了。
不是去军营的方向。
“雪禾姐姐,你等等,我……”
“别去了,让二小姐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吧,还有殿下,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我这个做奴婢的,都鄙视他!”
珠珠很阴郁的离开。
周承炎问白宏瑞,“你几个意思?追还是不追?”
“不追了,追上去,你能说什么?我们一个是阿钧哥的皇弟,一个是阿钧哥的表弟,虽然哪一个都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关系在那摆着呢,雪禾姐一定不想见咱们。”
白宏瑞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点也安稳不下来。
周承炎原地跺脚,“不行,我得去找阿钧哥问清楚,我相信,他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咱们一起吧。”
他也不信!
等两人骑马进入军营时,却见一队护卫带着一车**的女子,浩浩****的往中军主营的方向驶去。
周承炎将车队拦住,“你们这是干嘛?军中重地,岂能让这些来路不明的女子进入?”
“小侯爷,您怕是误会了,这些姑娘都是各家的名门闺秀,今日殿下宴请她们,我们是有命令在身的。”
车队首领恭敬道。
白宏瑞上前,很是诧异,“阿钧哥要请这些女人一起用膳?”
“是晚宴,还有不少宫中的大臣要来,但也多半是这些姑娘小姐们的家人。”
“这不就是选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