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喜欢的男人,我们为什么要做陌生人?”
宣闻钧步步紧逼。
很好!
她就知道,对牛弹琴的下场就是……被活活气死!!
沈雪禾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表现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沉声道:“宣闻钧,你需要先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孩子没了,无论逼宫的那一出戏是否与你有直接关系,可再怎么说,害死孩子的人,他做了你二十年的爷爷!”
“你不是也与新帝做了交易?雪儿,孩子没了,作为父亲的我,难道就一点不痛苦吗?”
宣闻钧很无奈的问道。
沈雪禾摇头,“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清楚!你甚至觉得,你孩子没了,是我没能保护好他,对吗?”
“我没那么说!”他语气加重,甚至有点不耐烦。
【哈!每次都这样。】
【完全没得聊啊!】
沈雪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人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转身就走。
宣闻钧在后面大喊,“沈雪禾,你说要坐下来好好聊一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就因为那个孩子没了,你就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了吗?”
“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们未婚生子,你没有给我名分,就让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觉得这样像话吗?”
她真是忍无可忍,一只手落在门板上,人是回头怒视着宣闻钧的。
宣闻钧一愣。
沈雪禾抿了抿嘴角,抑制着不断暴涨的怒气,狠声道:“很抱歉,就算那晚我喝醉了,可是宣闻钧,你扪心自问,你没有趁火打劫的心思?你没有生米煮成熟饭的打算?”
女人最吃亏的一点,就是在这里。
一旦和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哪怕心里不是很想接受他,亦或是对这段感情还有所犹豫的时候,也会因为他们有了关系,而不得打消一切抵触的情绪。
最终被道德绑架着,成了对方的妻子。
“宣闻钧,我不否认,即便没发生那件事,我想我也会爱上你,毕竟我们一起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可当孩子从我身体里消失的一瞬,我忽然就害怕了。”
害怕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无非是一种自欺欺人。
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的,甚至在发生了那件事后,她也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
但内心不是没有彷徨,也不是没有抗拒。
只是,后来宣闻钧说他爱上了自己,她就忽然松了一口气。
起码第一次的男人……他是爱着她的……
“沈雪禾,你厉害!真的太厉害了!”被耍的感觉,他觉得糟糕透顶。
沈雪禾叹了口气,“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就当是造物弄人吧,我们好聚好散,就当从未遇见过,各自安好吧。”
说完,她就想推门离开。
可宣闻钧的轩辕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
“沈雪禾,无论我是宸王世子,还是新朝的太孙殿下,还是如今的白家家主,那些身份,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不是你一沈家嫡女能够随意戏弄的。”
“那你想怎样?”沈雪禾没有畏惧那把寒气逼人的古剑。
而是直挺挺的转过身来,与宣闻钧充满恨意的眸子四目相对。
她笑了,“哈哈哈……宣闻钧,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一被抛弃了的可怜虫,这许是报应吧,就像你当初可以利用沈月如,最后还能将她随意弃之的报应!”
“是她别有用心!”
有些事,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不准备向沈雪禾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