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雪儿如此捧场,他觉得怎样付出都是值得的。
吃完饭,沈雪禾提议去河边散步。
瓮城内是没有宵禁的。
只要在午夜之前回来就成。
而王都城外就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附近植被茂盛,环境也很好。
“你不用照顾靖王?”宣闻钧很不情愿的问道。
可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要多关心一下的。
这样雪儿才不会认为他太自私小心眼。
沈雪禾笑着摇了摇头,“人还在昏迷,外面有魅影守着,咱们只出去溜达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手术很成功,断裂的骨头也都被接上了。
最多的就是烙铁和鞭子的创伤。
但由于靖王被救出来的及时,伤口没有感染到太严重的程度。
五脏的机能都还在。
危险期度过去了,现在就等着人醒过来,再进行康复训练就成。
和宣闻钧从医馆出来,怕城外会有潜伏的危险,便将狮哥也一起带着。
狮哥在前面开路。
他俩跟在后面。
她忽然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靖王并没有出卖她,这一切都是白家在搞鬼。
但奇怪的是……
“爷爷并不是个糊涂人,白家想利用靖王来攀诬你,若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宣闻钧剑眉紧蹙。
实际他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爷爷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不愿怀疑他!
沈雪禾停住脚步,两人站在月下,她那玲珑的身段被勾勒上一层银边。
脸上没有戴面纱,姣好的容颜如花似玉,偶有斑驳的光影划过,仿佛在一滩净水上掀动涟漪。
“雪儿,你真美。”不是讨好,而是最真实的内心独白。
沈雪禾脸皮一红,羞涩道:“讨厌!说正事呢,别闹。”
对于宣闻钧,她的感情很复杂。
明知这个男人是在用命爱着自己。
但人都是会变的生物,只要会变,就不会有什么长久的爱情存在。
她害怕落差,也害怕失去。
所以每次在拥有的面前,她都会很懦弱的选择逃避。
这一次也一样……
“雪儿,我……”
“先不说这些,刚才我在给靖王疗伤的时候,他醒了一会儿,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宣闻钧隐隐觉得这些话,一定与爷爷有关。
沈雪禾纠结了半晌,方道:“靖王说,审讯他的人是陛下,也就是你爷爷,如果你爷爷也知道靖王是被利用的,那是不是说,他与白家的关系不简单?”
“是,不简单。”
宣闻钧眼眸深邃,如深渊一般,叫人不敢看,怕看了就会掉进去。
他又道:“想知道真相,也许只能找一个人问清楚。”
“谁?”
“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