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沈彦山从书房那边过来。
一踏入库房,那老脸就有点挂不住了。
女儿还没嫁过去,彩礼居然不翼而飞,若宸王府那边追究起来,且不是要殃及池鱼?
他平日里再怎么忍让柳氏,可此时也板起脸来,厉声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一脸懵逼的柳氏开口说些什么,沈雪禾就抢先一步道:“父亲,今日母亲来给女儿添妆,女儿不胜欢喜,便提出,也让女儿跟母亲学着管理一些家务,免得嫁到王府里给沈家丢人!
“这不嘛,难的女儿怕学不来,就想先从盘点女儿自己的彩礼开始,循序渐进,一点点像母亲这样贤惠的当家主母靠齐。
“可……可谁成想,这……这里竟……呜呜呜~~~”
后面的话,被嘤嘤的哭泣声给盖了过去。
看那样子,倒是真像柳氏故意在羞辱她一般。
柳氏慌乱间,也赶紧跪在地上,抱着沈彦山的大腿,为自己自证清白道:“老爷,妾身是咱们沈家的主母,那种监守自盗的事,妾身是万万不敢做的啊!”
“母亲的意思是说,女儿在故意攀诬您了?那这彩礼又该如何说?自己长腿跑了吗?”
沈雪禾越哭越凶,她用手捂着眼睛,而掌心之间,却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的。
柳氏被问的哑口无言。
现在是证据确凿,明明存放在自己私库中的彩礼,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等等!
柳氏忽然想起晕倒的冯嬷嬷,还有刚才眼神和脸色都有些不太对的账房。
难道他们两个做了贼?
思及此,柳氏一阵头晕眼花,人直接往地上一瘫,弱弱的呻吟道:“老爷啊,妾身有罪,是妾身管教下人无方,才会出那样的贼子啊!”
沈彦山眉头越皱越紧,“你起来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氏被贴身侍女扶着起身。
可话还没说成呢,就见一粗使仆役急三火四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哭喊道:“夫人,不好了,冯嬷嬷上吊自尽啦!”
我去!还真是出了内贼啊。
沈雪禾忍俊不禁。
她分开几根手指,偷瞄了一眼柳氏此刻的神色。
啧啧啧……跟吃了大便一个样,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整个一要被噎死的鬼样子。
“啊!夫人!您醒醒,醒醒啊!”
柳氏急火攻心,两眼一翻,直接晕在了侍女怀中。
沈彦山更是气急败坏,他下令道:“封锁夫人的院落,事情没有查清之前,谁都不许出去,你也不行!”
他指向沈雪禾。
沈雪禾一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的女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死啊!
“父亲,女儿刚从宫里回来,世子殿下还再三叮嘱,要让女儿好好在逸美院养着,他这几日都会来看望女儿的。”
她才不要和柳氏住在一起,除非想被那老女人给恶心死。
而唯一能镇得住沈彦山的人,除了宣闻钧那狗男人以外,她一时半刻的还真想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