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号令下,包间内彻底炸锅。
半个时辰后……
醉倒一片。
一个时辰后……
沈雪禾蹲在桌子上,与站都站不稳的周承炎继续大杀四方,越战越凶狠!
装酒的罐子滚了一地!
窗外的天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宸王府,鸿园。
宣闻钧命人重新换了更亮的烛台,再由柳将堆成小山高的军务折子给端了上来。
之前批阅完的,已快马加鞭送出府去了。
柳道:“西北战事吃紧,可世子爷您的身子也不能伤到啊。”
宣闻钧冷着脸,挥了挥手,已懒得多说一个字了。
西北情况越来越复杂,宫里摁着他宸王府不许出兵支援,还屡次三番有人想刺杀他,局面是彻底被搅浑!
柳叹了口气,退下。
宣闻钧拿起狼毫笔,正准备继续处理军务,眼角余光却刚巧扫到扔在榻上的琉璃瓶。
那是宫中内府送来的皇帝赏赐,说是能祛除身上的老旧伤疤。
他多年在外作战,身上的伤疤不计其数。
皇帝这赏,倒是用了一些心思的。
可身为男人,又是战场上的儿郎,疤痕就是军功章,多一些也无妨。
不过……
他忽然想到沈雪禾的……
思及此,宣闻钧放下笔,自言自语道:“那女人若是真需良药诊疤,怕是早自己送上门来讨要了,本世子何必替她人做那无谓的烦恼!”
就算他主动将这药送去,指不定那死女人还要冷嘲热讽一句,“老娘用不着你假好心,赶紧滚吧!”
他何必热脸碰那冷屁股?
多余!
脑子里千回百转了一番后,宣闻钧也在书房里坐不住了,干脆起身,去外面走走。
只是刚走到门口,他又迅速折返了回来,将榻上的药瓶拿起,飞身独自去了沈国公府的逸美院。
院中安安静静的,唯有珠珠一人在院子里乘凉。
“沈雪禾呢?”
珠珠闻声,立刻从二小姐专用的躺椅上跳起,福身一礼道:“奴婢见过世子殿下,我家小姐她白日里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宣闻钧眉宇间略显不快,“深夜不归?”
“是。”
珠珠怯怯的回道。
宣闻钧神色一沉,周身那股子逼人的煞气将整个院落都被瞬间冰封。
白日出门,夜已深,一个待嫁的女子竟敢一人在外面呆这么久,她这是半点没把他这夫君给放在眼里啊!
“来人!”宣闻钧大怒,这一次,不准备就那么算了。
一灰衣人应声而来。
宣闻钧下令道:“掘地三尺,也得把世子妃给本世子挖出来!”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