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个字降下了冰点。

陈煜白没有回话，而是绷着脸，将车子就近靠在路边。

然后他单手解开安全带，猛地侧身压过去。

沈安溪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整个人就被抵在了车门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她蹙眉，凝眸盯着面前的人。

“陈煜白，你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陈煜白眸色深沉，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沈安溪疑惑。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字，组合起来的问句却又那么复杂。

沈安溪一再张口，也回答不出来。

似乎她也没有正式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对于现在的她，陈煜白到底算什么。

前夫，仇人或者只是陌生人？

但是好像每一个都那么准确，她也下不了一个明确的定义。

陈煜白也一直在观察面前人的反应。

他能看出她的纠结和犹豫，也让他忽然清醒了一些。

对于这个答案，他想听到却又害怕听到。

如果是不好的答案，那么他情愿一辈子都不要听到，至少也不是现在。

所以，下一秒他就直接开口：“好了，别说了。”

“不是……”

“当我没问。”

陈煜白神色恢复如常，可是在他将要起身时，后脑勺却突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