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冲上去,将人接住,半跪在地上。
刚才瞒着不说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看到陈母这么伤心,她的心也揪着疼。
她忍着泪意,劝慰着。
“妈,你先别伤心,那,报纸上带到照片很模糊,不能说那就是煜白。”
“安溪你知道了对不对?”陈母声音已经不成样子,眼神迷茫无措,“明明前两天煜白说是就去简单出个差,怎么,怎么就回不来了,安溪……”
“妈。”
她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只是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虽然陈母平时就偏向她和孩子,但是谁都能看出来陈母也是真的疼陈煜白。
毕竟是唯一的儿子,从小养到大,中年得到消息说是骤然丧子,放她她自己也承受不住的。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只有做父母的最能体会。
陈母看着天花板,无声地哭了半晌。
随即她擦了擦眼泪,撑着地板勉强起身。
虽然趔趄好几次,但是终归站了起来,直接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妈,妈,你先别激动,这新闻刚发出来,不一定是真的,妈……”
“安溪,你别拦着我。”陈母推开她的手,走到急促又坚定,“我现在就去欧洲,我的儿子哪就这么容易死,活要见人,我现在就去。”
“妈……”
沈安溪一边喊着,一边跟着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冷静下来去解决这件事,因为她本身现在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
所以她只能守着陈母,不让她因为太过激动而做出什么事来。
陈母嘴里念叨,一脚踏出房门,迎面就碰到了围着房子跑步的陈父。
她似乎是绷不住了,倒过去拉着他的衣服,眼泪汹涌而下。
“老头子,都怪我,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不该让她去欧洲的,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