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面孔,心里有想法,下意识的就想去掏自己的令牌。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到都城,而且早已不是御林军总指挥,再掏出那块令牌来,恐怕是不妥。
当初只是走的急并没有将令牌交回,不代表他可以永远靠着这块令牌横行霸道,更何况已经到了都城地界,这么做属实有点过分。
“是谁当值与你何干?你们是从哪儿来的?竟然不知在半月前改了宵禁时间?眼下日落时分,城门便禁止出入了,你们是从何处而来?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晓吗?”
对于此事,那侍卫也有些奇怪,眼看着他们衣着不凡,并不像是从家的人,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不知晓?
难不成自己还能看走眼了吗?
侍卫自然是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的,只觉得这几个人确实有些奇怪,甚至可能是有些可疑。
打扮成这个样子,在这个时候准备进城,属实是不太对劲,让人不得不多想。
“你……”
“你个臭小子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认识这是谁吗?沈从文沈大人!你还想不想要你那个脑袋了!”
凤清歌在边上看着沈从文那明显受伤了的表情,心下有些说不出的委屈,替沈从文,莫名其妙的也有点为了自己。
于是开口就想对着那侍卫说点什么,却不料刚要开口,身后一个人急匆匆的就冲了上来。
从后面对着那侍卫的后脑勺就是一大耳光,啪的一声打得十分清脆,让在场的人都愣住。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新来的新兵蛋子,什么也不懂,我就回去喝口水的功夫,他就给我惹出这么大个事儿,沈大人实在是抱歉了,您多担待您,多担待。”
凤清歌前一瞬间还看着沈从文明显有些失落,甚至可能说是受伤的表情,想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宫中当值,而今非昔比的身份差距也让他遭受到了从前只敢跟他点头哈腰的人,如今却敢跟他颐指气使的落差感。
想要心疼一下对方的,却没想到下一秒钟立马就有人换了嘴脸出现。
原来沈从文平时的平易近人,真的都只是对自己而已,眼看着这人的态度,想想也知道,从前的沈从文该是何等的风光。
连守城这么重要的位置,那守城的主管都只能跟他如此低头陪笑,那从前的风光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
由此,凤清歌不由得更加感慨,说沈从文真是为了自己才失去了重新回到宫中当值的机会,那自己未免欠的他也太多了些。
“听说是有了新的宵禁令,所以我们今天是进不去了,你看你能不能……”
“沈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您是给皇上办差的人,我们哪有拦着的道理,什么宵禁也拦不住您啊,别人自然是进不去的,是您的话自然是要进的,快请快请!别听这傻子的胡说八道”
那人一脸赔笑,刚听沈从文说了个开头,立刻就开始奉承起来。
那态度不可谓不恭敬,看的凤清歌目瞪口呆,这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