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停止熏药的日子,因为药丸已经彻彻底底研究好了,眼下就等着那药起作用就行了。
按说沈从文可以不用再来,安心休养了。
可他却拖着自己毫无气力的身体,一直支撑着在床边站着。
眼下的他,若是没有什么支撑,随时随地走路都有可能会摔倒,双腿酸软无力,双手也是感觉不到什么力道。
别说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他现在连个正常的可以自理的人都不能算得上。
大多数时候,都得拄着一根拐棍,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那根棍上,才能维持身体平衡。
每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都是昏昏沉沉的,很难完全清醒过来。
这是被那毒药长期侵蚀,又因为自小练武却突然被废了武功的人的感受。
练武之人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清明之气,每天早上醒来时都是神清气爽,灵台清晰的。
但现在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天空的颜色,空气的味道和周围风的异动了。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还活着,而凤清歌还没醒。
那药丸被做的不小,每一颗药丸都要分三次喂下去,然后才可以下一个。
单单喂药这个环节就用了足足有两天的时间,因为不能强迫她往下咽,只能不停的给塞小掰成小块的药丸放进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水进去一点点的往下顺。
索性喂药的过程虽然反复,倒也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剩下的。就是静等的药物发挥作用了。
沈从文是直接赖在凤清歌的房间,不走了?
觉也不睡,饭也不吃,就往那茶桌旁边一坐,有时候困得狠了,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再睁开眼,又像是受到惊吓般的,朝着凤清歌的床铺看过去。
天门老头每过一个时辰会过来给把个脉,而薛少令也是时不时的就跑过来一趟,几人都是没有休息好的状态。
一直到所有的药全部喂完的第三天,天门老头再一次眉头紧锁的过来把脉,过了没一会儿,见他终于是长舒了口气,似乎很是欣慰的看了看凤清歌。
沈从文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期望的火苗,着急的朝着天门老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事了没事了,他的心脉在逐渐恢复,只是可能这药太过霸道,她体内的气息,目前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所以很有可能还会出现一些别的症状,要反复一段时间,这几天要看紧了。”
天门老头这么多天总算是说了些好听的话,沈从文终于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本难看的脸色上终于透出了一抹阳光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