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不是说人醒来之后要怎么与她解释吗?想好了吗?我倒是可以说成,是你们请来给看病的,至于你们俩怎么办?”
这几天的时间,天门老头虽然最初没有听说墨景玄失踪的事,可后来也知晓了一二。
所以心里自然是大体有数的,尤其是这俩人,院子本就不大,每次出了凤清歌的屋子,说话就非要在他门口。
就算是他再怎么想静心,不听外面的声音,恐怕也只能是被动的听着,自然就把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尽数听去了。
“其实我倒觉得只说是朋友便是了,没什么的,毕竟……”
“她毕竟是大厦的人,若是说与你是朋友,那我怎么解释?你们是如何认识的?清歌不是那种眼中揉得了沙子的人,你若真想跟她撒谎,便要把所有的事情想得事无巨细,以免她会问起,只要有一点点端倪,她就必然会怀疑。”
沈从文打断薛少令的幻想,说起了自己对凤清歌的了解。
毕竟曾经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人,在尾失岛上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又怎么可能对凤清歌不够了解。
更何况无论是那时,还是如今,沈从文眼中满满的都只有凤清歌一人。
“倒不如你直接说是他夫君,也别提什么锦衣卫的事儿,就说她是我徒弟,你是她与我游历时在外,相识的朋友便算了。”
老头倒是直白,直接一句话总结,把所有人的愿望都实现了,而这当中排除了已经失踪了的墨景玄。
“可他还是可能会回来的。”
“回来……你们自己也说那暗卫说,那山涧总有几十米高,一个大活人若是这么掉下去了,而且还摔得无影无踪的,你觉得他有生还的可能吗?反正我是不信,再说,你是不是傻?这辈子除了这次机会,你还有机会能与凤清歌以夫妻相称吗?你不喜欢她喜欢得紧吗?怎么这时候反而退缩了?”
天门老头对于沈从文的犹豫,根本不屑一顾,以他的常识判断,墨景玄多半现在都尸骨无存了。
要想再找到那人,恐怕也就只是尸体了,否则是个活人的话,怎么可能那些暗卫顺着河里往下找,找了那么远,到最后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但凡是个活人,哪怕拿起旁边的石头,敲敲地面,那群练功快到走火入魔,炉火纯青的暗卫,耳朵都跟狗一样灵敏,怎么可能听不出?
“我不能欺骗清歌,无论如何,就算墨景玄不在了,至少我也不应该是那个欺骗她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努力,这一次总算是我先遇见的,总不至于还会败给他。”
沈从文唇角含笑,原本因为中毒而惨白的脸,此刻竟然神奇的浮上了一抹红晕,虽然只是淡淡的,但却让他这人看上去有了几分生气。
但与此同时却又反衬着嘴唇更加惨白灰败,一张脸看着又诡异又和谐,让旁边的一老一少都有些感觉不舒服。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不懂不懂,失敬失敬。
“要我说,你比不过墨景玄那小子,就是因为没有他的鬼性子,太耿直了,什么事情都如此木讷,也怪不得人家丫头不喜欢你,换我是女娃子,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跟块木头似的!”
薛少令在一边听着,只觉得有些好笑,但也不得不承认沈从文确实是有点认死理,而且好像从见到这人时就发现,这人一直都是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