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仍有些没回过神来,无助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心里暗暗腹诽,这难不成真的是梦吗?是自己在这呆久了,疯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是沈从文。
“咳咳,她现在怎么样?”
沈从文的声音很虚弱,听上去再也没有最开始时那种中气十足的感觉,却仿佛像是一个病弱多年的人。
但是跟凤清歌刚遇见薛少令时,几乎如出一辙。
好像是他,说话的音量还不算小,听得出来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我说了你不用守在这,我徒弟我自己会管,你做完了自己的事,就赶紧去休息,不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多差吗?而且这房间里还有残留的毒气,你是打算直接把命交代在这儿?”
是天门老头在对沈从文训斥,老头也是无奈,明明告诉他今天不用再来了,可是从昨晚起来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凤清歌的房间里。
这房间虽然今天没有点燃那药粉,但连续几天的熏药,还是让这房间的四下都浸满了毒药的气息,甚至一进门就能闻到那股属于那药粉的特殊味道。
对于旁人来说也许无伤大雅,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已经中毒了的沈从文来说却十分重要,他现在的身体经受不了任何一点点过多的毒素入侵,否则只会加剧中毒程度。
眼下听他咳嗽的如此剧烈,便知道了。
“我只是担心她的状况,这段时间熏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你告诉我,告诉完我,我就走了。”
沈从文还在努力压制着咳嗽,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健康一点,然而无济于事,别说在一个老中医面前,这种伪装毫无意义,就算是有,也没用。
他根本压制不住,这药不单单对他的经脉有影响,对他的气管也有很大的伤害,当然了,这种伤害对于凤清歌来说同样存在,就连那老头进来这房间都需要用白布把口鼻蒙起来。
更不要说现在心脉逐渐走弱的凤清歌不能蒙住口鼻,因为还要吸收这毒素,以维持心脉活跃。
“眼下看确实是有所好转,现在可以安下心了吗?你能不能没什么事别到处乱跑了,我现在看你就觉得烦了,你是打算给我添多大的麻烦,我要把所有心力全都用在清歌身上才行,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给我添乱,老老实实回你的房间去躺着!”
天门老头毫不客气的说完最后一句,便开始赶人,凤清歌听不到其他动静,只能听见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但也大概猜得到,是那老头直接把人推出去了,因为他听到沈从文站在边上,阻止却做不到的声音了。
短短三四天的时间,沈从文就变成如此的样子,凤清歌心里暗暗自嘲,这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给自己熏药变如此了吗?
想来也是,天门的医术,本就以制毒出名,如果是天门出手的毒,恐怕也绝非一般人能解,像这般霸道也是正常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