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这纸完全不相符的,便是那纸上的字迹了,不知是用了什么东西写的,十分的粗,又十分的模糊,字体虽然看上去有些力道,但却是那种毫无章法的力道。
在一众有内力的人眼中看来,这字写的滩软无力,颇有些有形没有神的感觉,加上纸张的粗糙和不知什么笔写来的模糊,确实格外难看了几分。
“那位姑娘说主子若诚心想让那姑娘留下,可尝试一下此方法,只是这方法大费周章,也不保证一定能够将人留下,她也只是在一处古书,古……古籍里见过。”
船工磕磕绊绊的学着那姑娘的话,那姑娘说话文绉绉的,而且绕来绕去让人听的云里雾里,并不能完全听懂。
他一粗人也就只能叙述到这种程度了,不过薛少令大概能明白,这当中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不知在那远离世间的小岛上,竟然还有一个姑娘在隐居着,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
听那话的意思,那岛是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可那姑娘又是如何利用雾气的?太多太多的疑团出现在眼前,但薛少令此刻也没有闲心去管,更重要的是他得把手里这玩意儿拿给墨景玄看。
墨景玄这会儿正像往常一样,陪在凤清歌的床边,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恳切的跟她说话。
无非也就是给她讲讲从前他们之间的回忆,然后一个人默默流泪,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原本低沉性感的声音,此刻更多的是沙哑和颗粒感。
薛少令一进门便看到墨景玄跪坐在床边,握着小姑娘的手正恳切的跟人讲故事,心里又是狠狠一抽。
这两人也算命苦了,一次又一次地遭遇各种意外,他这个外人看过去都觉得挺心酸的。
听到有人开门靠近的声响,墨景玄停下了口中的话语,敛起心神,表情严肃的扭头,朝着薛少令投去目光。
虽然严肃,但眼神里的期待却是不言而喻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没有放弃的想法,一直在心怀希望的等着消息的到来。
“这个你看一下,是我那些船工上了一个无人岛之后,偶然又遇见了一位姑娘,留下说是若想留下清歌,便可以试试这种方法,只是并不确定一定有效,而且……”
“无论如何,只要有可能都要试试。这是什么方子?上面的药我怎么一味都没有见过,这千花百草又是……”
“其他的几味药我有见过,只是些不太常见的东西,许多都来自海外,我这里也确实有些存货,其他没有存货的,倒是可以四处帮你打听看看,应该能凑得齐,只是这千花百草,就是那姑娘说的重点了。”
薛少令大概给解释了一番千花百草的意义,加上他刚才来之前又去找了几位医师询问这药方的可行性,大部分医师表示都没有听说过这等药方,却有那么一两人说的确在古籍上见过。
只是这千花百草,与字面上表达的意思却完全相同,不是一味药草,而是几千种花和几百种草凝练而成的。
传闻要取三山五岳的水和断崖上的花,加上南华附近的几种特定的草。
所谓毒物的附近必有解药,那花其实就是一种毒,而旁边的草便是那花的解药,算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炼成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