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死老头儿怎么就那么巧合非要出现在自己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简直晦气。

“你要是有话就赶紧说，没话，最好离我远一点，真不想丢人的话你离我远点就不丢人了，反正你不是本来也看不上我吗？”

凤清歌压低了声音，她懒得跟凤长石一般见识，对于这个完全没有任何尽到义务的父亲，没有半分感情可言，甚至多少带了点儿厌恶的滤镜在。

“你还真是没有教养，果然没有娘养，就是会这样，看看你现在跟我说话的态度，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哼，我是哪门子大家闺秀？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难不成侯府还算是大家了，是哪个大家？是哪个大家可以拿媳妇儿的嫁妆去补贴二房，又是哪个大家对于嫡长女漠不关心，甚至纵容庶女抢嫡长女的未婚夫？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能离我远一点，我嫌你晦气！”

凤清歌如今再不是刚来这世上那般，很多事情不敢伸手，不敢出声的小姑娘了，眼下她有所依仗，更是无所畏惧。

对于凤长石，也已经抛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满脑子对他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没别的情感。

“你是真不嫌丢人，行，既然你对侯府这么看不上，那不如你跟我去顺天府，咱们直接做个了断，从此你不再是我侯府的小姐，我凤家也直接将你从族谱上除名，如何？”

凤长石满脸都是扭曲的愤怒，看的凤清歌只反胃，不理解这死老头是凭什么觉得能靠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来威胁到自己的。

难不成这人没脑子的吗？还是说他脑子里边全是水？

“那感情好，早说还有这么便利的方式可以摆脱你，我就不用纠结这么长时间了，一想到我要是没嫁出去死了都得进侯府祖坟，我可难受了好一阵。”

“你！你这个孽障，当初就不应该生你下来，早知道你是如此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在你母亲的肚子里，也不至于让你生出来给侯府蒙羞。”

凤清歌感觉自己牙根直痒痒，恨得不行，却又不能真的动手当街揍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指着这个死老头默默无语的憋着自己的愤怒。

“我可警告你，眼下，我本就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劝你最好说话谨慎点，真说不准，哪天冒犯到我，我是绝对不会看在当年的情分上给你任何宽恕的，要知道用你的话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绝对不会记你半分好，只会恨你入骨！”

凤清歌要不是为了想出口当年的恶气，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个老头的话，早就离他远远的了。

只是听他一直在这儿念念叨叨，自己心里不舒服才接话的，没想到这老头真是半点儿让人开心的本事都没有。

倒是每一句话都能精准踩在别人的雷点上，这也是个本事，能做到也属实不容易了。

反正跟这种人胡搅蛮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凤清歌自然心里清楚，干脆懒得理他，把他晾到一边，自己转身就上了马车，离他远远的省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