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觉得我还对你们家店铺的菜单有兴趣吧,爱卖什么卖什么的,无非就是些甜品之类的,我又吃不了,她又不让吃,我管那些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开一家对立的跟你们家对着干?”
薛少令哭笑不得,他纯纯就是在等着凤清歌能不能给他两块薄荷糖吃,因为他已经看着窗台上正在冷却的那两排模具眼馋很久了。
被人如此针对,薛少令自然是不高兴的,就算在家里再怎么不受宠是个不被关注的二少爷,但在外面他也毕竟是薛府的少爷,何时受过这种冷待。
加之,他只是有钱又不是真的对钱没有概念,花了那么多的钱,那么大的价格住在这么逼仄的小楼里,已经够委屈他薛二少爷的了,难不成四处闲逛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是规矩,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这,二少爷家中也是做生意的,想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墨景玄反正是丝毫不客气,跟他见拔弩张的。
那气势看的凤清歌都直淌汗,这算是什么?这俩人是打算在自己面前打一架吗?像极了两只大公鸡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斗起来的架势。
看着向来不苟言笑,一切喜怒不形于色的墨景玄,突然。变成一个好像还没长大的乳臭未干的小男孩一样,跟另一个男人吃醋,凤清歌是真哭笑不得,同时又觉得十分新奇。
“那你来回在楼下转个什么劲,不是说了整个楼上都归你吗?你老跑到楼下来很影响我们正常生活的,要不你还是出去住吧,大不了我每天给你送饭就是了。”
面对这个场景,凤清歌虽然觉得好笑,但也知道护着自家相公,不想让墨景玄莫名其妙的生那么多气,自然是向着自家相公说话。
薛少令也没想到自己在那呆的好好的,无非就是吃两口狗粮,居然还能被人路过踹一脚,当即委屈的不行。
“今天我可是早上就一直饿着肚子等你来诊脉,每天都有甜品吃,今天没有吗?怎么我换了地方住反而待遇更差了?”
“……”
凤清歌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那一口吃的,才如此卑微,顿时心里笑疯了,但是脸上依旧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之前那些甜品其实也根本不是对你身体有多好,只是担心你平时贪凉,吃惯了,突然戒掉那些东西,会觉得抓心挠肝,否则别说梨子了,你现在就是喝口水都得给我喝开水,明白吗?要冒气儿的那种!”
看着凤清歌完全没有淑女形象对着自己如此大声吼叫喧嚣,薛少令感觉这辈子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受够了。
可偏偏人家还是大夫,治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他除了憋着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那之后就没有甜品可以吃了吗?那个糖我可以吃一块吗?我真的觉得口干舌燥很难受。”
薛少令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指着窗台上那两排模具,眼巴巴的看着,那眼神里的祈求,比起路边乞讨的小孩还要真诚几分。
“吃是肯定不行了,不过你先上楼,待会儿我给你送杯热的茶品上去,喝了你也会舒服些。”
凤清歌坚决摇头,她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不能用针灸的方法,那自然得下点猛药,这当中就包括所有之前可以适当放开的政策,现在通通都得收回了。
本来为了薛少爷的体验和心态健康,凤清歌是给他制定了大概三个月左右的治疗计划的,但因为针灸这事实在无法进行下去,所以一切计划都得打破。
为了保证自己在离开这里之前,能把薛少令治愈,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严格遵守所有规定,不能吃凉的,不能吃任何凉性食物,哪怕是吃一颗糖,那都得分八瓣下去。